只见他阴沉的脸色,心头一紧。

脱口追问:“是不是,实验数据出问题了?”

季云峥扫了眼一旁的刘姨,语气沉缓:“我们进屋谈谈。”

“苏瑶,我去隔壁串个门,你们先聊。”刘姨机灵地放下抹布,识趣地往外走,轻轻带上了房门。

屋里只剩两人,季云峥先长长吐了口气。

这才郑重开口:“苏瑶,有件事我得跟你说,你先稳住,咱们慢慢分析。”

苏瑶点点头,看他这架势,就知道事情不小。

“你的关系要落到榕城这,因为这是特殊军工单位,你所有信息都要被严格、详细的调查。”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调查时发现,你已经和齐墨办了离婚手续。

同时还查到,他一直在在沈市军总接受治疗。这离婚手续是最近才办的,暂时没调查出清楚具体细节,像是受到某种保护。”

苏瑶听完,忽然“噗嗤”笑出了声。

她这是被离婚了。

不出意外,是她那位好婆婆干的事。

八成是看她生了女儿,齐墨的伤应该快要好了,急着给儿子腾位置好找下家。

她敛了笑,对季云峥说:“老师您别担心,我没有事,这两年我一个人过得好的很。

既然离了,就不想他们今后再来打扰我,孩子估计他们家也不会要。

现在我是事业、孩子都有,挺好!”

季云峥见她竟真的没半分激动,反倒比他冷静,这才松了口气。

“学校那边,明年的研究生入学手续就先别办了。”苏瑶又道,“以后有的是机会,眼下跟着您做研发更重要。

师生俩又细聊了些今天研究的数据,过了会季云峥这才离开。

夜里,苏瑶躺在床上。

侧身看了眼身边安睡的女儿,嘴角勾起抹冷笑。

等齐墨知道他妈替他把婚离了,怕是要闹翻天。

这个婆婆胆子也大,不说齐墨就是她都没到场,就能把婚离了,真还有些本事。

虽说从认识到现在不过四年多,真正一起生活的日子连三年都不到。

但凭着她对齐墨的了解,这回他那位母亲,怕是要吃点苦头了。

这样也好。

离了婚,谁也别想再拿捏她。

另一边,齐渊连着等了两天,都没等到向云祥的回电,只能再次拨了过去。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

听筒里传来向云祥的声音:“喂,哪位?”

“云祥哥,是我。”齐渊松了口气。

语气轻快起来,“前两天给你打电话是你战友接的,我让他捎话,说你有空回我一个,这都等了好几天了。”

“哦……”向云祥的声音顿了顿,透着几分仓促。

其实那天战友就把话传到了,只是他怕齐渊追问苏瑶的事,一直没敢回。

“前阵子出去办事,好几天没回办公室,今儿刚回来就接到你电话,巧了。”他一边应付,一边在脑子里飞快地想说辞。

齐渊没有听出异样。

直接说:“还能有什么事,我哥让我问的。他说你这阵子没消息,苏瑶那边怎么了?”

电话那头霎时没了声。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向云祥磕磕巴巴的回应:“啊,哦,苏瑶啊!她,她应该还在学校吧?”

这一下,齐渊心里猛地一沉。

向云祥这吞吞吐吐的样子,分明是有事。

他握着听筒的手指紧了紧,声音也带上了急意:“云祥哥,到底怎么回事?你别瞒着我!”

话筒半天没有说话声,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齐渊耐着性子等,心却一点点往下坠。

“年后,我去找过嫂子。”向云祥的声音很低,“她同学说,自从生了孩子,就没再去上过课了。”

“她不可能这么长时间不去上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