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她上进、懂事的一面，没有看到独立自主的一面。

齐墨伸手摸着他的头，笑了：“齐渊，帮我再联系下军总。”

齐渊急道：“大哥，咱们先养养，过了年开春再去看，行不行？”

他怕大哥听到那对母女的消息，又想着动手术。

再动手术，他的身体真的吃不消了。

“可我的女儿等不了。”齐墨眼神透亮，满是期待，“她一定想要看见爸爸，要爸爸抱着。”

齐渊撅着嘴，心中腹诽：什么她想，分明就是你自己想，想抱老婆、孩子。

忽的他目光沉了沉，低声说：“要是能出国治就好了，说不定能很快站起来。”

齐墨的喉结滚了滚，向阳台看了一眼。

晾衣绳上的军装冻得硬挺挺，挂在哪里。

他们心里都清楚，如今政策非常严，干部非特殊情况不准出国就医。

齐渊忽然想什么，忙说：“我听爸说，今年有两个副师级去国外治疗，不过都是癌症晚期。

好像还是军委特批的，没有对外公开。”

齐墨摇摇头，知道自己是没这指望。

两人对着叹了口气。

沉默片刻，齐墨忽然开口：“沈市军总的蒋主任，他非常厉害，也是我们军队的神经外科奠基人。”

齐渊猛地跳起来：“这么厉害！我马上回去找爸，看能不能请他过来。”

“别。”齐墨一把抓住他。

“最好是这里的军总直接联系那边，省得多绕弯子。”

他顿了顿，语气坚定，“而且这是需要长期治疗，我就住在那边，省的来回跑。”

齐渊用力点头：“好！你想怎么样都行。还有，之前怎么想起他？”

“是许凯前段时间写信说的，”齐墨笑了笑，“大院那帮兄弟，都在到处为我打听。”

“哦！对，他去年底调去那边的军区了。”齐渊拍了下脑门。

转身就要走，“我这就回去跟爸说，尽快联系那边。”

“等一下。”齐墨拉住他。

声音压得低，“家里要是没人问，你就别主动提你大嫂的事。”

齐渊看着轮椅上的大哥，点了点头。

第108章 全新的开始

翌日上午，齐渊坐在办公桌前，指尖在桌面上不停地敲击。

办公室里正好现在没人，他走过去抓起话筒。

指尖在拨号盘上顿了顿，还是按了父亲办公室的号码。

他不想回家，当面和父亲说这件事。

他怕父亲当面追问，自己会忍不住。

电话响了几声，那头传来齐军长雄厚的声音：“喂，哪位？”

齐渊轻咳一声，语气放稳：“爸，是我，有件事跟你讲一下。”

接着他把大哥想联系沈市军总蒋主任，打算去那边治疗的想法说了一遍。

“好，这事我来办。”齐军长应得干脆。

话锋却拐了弯，“你大哥，还有别的事，没让你说？”

那语气里的诱导，齐渊还能听不出来。

忙说：“没有别的事，我挂了。”

“喂！喂！”齐军长想知道的还没问出来，听筒里已经传来忙音。

他气得对着话筒低骂：“这兔崽子，现在是一肚子坏水！”

这个儿子现在成长了很多，也有城府了，他本应该高兴。

可这心眼子用在防着自己上，就不是滋味了。

他不过想问问大媳妇的近况，哪怕一句话也好。

偏这小子跟他装傻。

兄弟俩的关系他看在眼里，这小子还能不知道。

气头上，他“啪”地把话筒砸在桌上。

下了班，齐军长还是抬脚去了齐墨那儿。

小刘开门时，见是他，赶紧立正敬礼：“首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