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一步步地后退,直到后背靠着墙壁上,退无可退。

路渠义长剑架在知府的脖子上,冰冷的剑身通过他的肌肤刺激他的大脑,浑身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眼中带着面对死亡的害怕。

路渠义不是什么心软的人,见知府这副模样,笑了一声:“知府大人,你好像还有话要说?”

一个怕死的人,也敢贪污官粮?简直可笑。

在边关领兵打仗这么多年,路渠义早已经将生死抛之脑后。

活下来,是他命不该绝。

死了,也如他所愿。

所以路渠义向来看不起那些贪生怕死还既要又要的人。

知府咽了咽口水,心中哪怕害怕得要死,但嘴上还是不肯低头:“王爷,我可是朝廷命官,是山城知府!你无凭无据,就这样杀了我,陛下和百姓都不会放过你的。”

路渠义嗤笑出声:“谁在乎?”

身份、权利、地位,他通通不在乎。

知府无话可说,却又觉得自己命不该绝:“王爷,杀了我,你没什么好处。”

第六十三章:抓获

路渠义架在知府脖子上的剑在知府脖子上留下了显眼的红痕,“你会死的,但不是现在。”

一个贪心的知府,害死了那么多人的知府,简单的死去实在是便宜他了,按照路林疏的意思,山城知府应该伏法。

而伏的什么法,要由路知澜判断,毕竟他贪的是救济粮。

知府没想到路渠义会不杀他,但很快也明白了路渠义为什么不杀他。

余光撇到了一旁瑟瑟发抖的男人,心一横,抓住旁边男人的手猛地往路渠义那边推去。

路渠义蹙眉后退几步,手腕翻转,长剑被掷出去,直直插在知府的膝窝出,鲜血淋漓。

知府惨叫一声,因为受了伤跑不动,只能跌倒在地上。

男人没想到知府会把自己推出来做挡箭牌,听见知府的惨叫声,转身看去,便看见了知府跌坐在地上,右腿的膝窝处插着剑,剑刺穿了他的腿。

男人心悸一番,但更多的是对知府刚刚推他出去的行为的愤怒。

但碍于路渠义,他不好发作,只能怒视知府,看着知府的惨样,心中不免愉悦起来。

路渠义走上前几步,在知府面前站立,居高临下地看着知府,“你以为你能跑去哪里?像你这样的人,若是在战场上,活不过一刻钟。”

知府惨白着脸,遍布额头的冷汗和颤抖的身躯都在昭示着他对路渠义的害怕。

知府带来的侍卫终究不敌路渠义的人,纷纷被聚集在一处抱头蹲下,像是待处刑的死刑犯。

路渠义俯下身子将长剑从知府的膝窝处拔出来:“反抗是没有用的。”

鲜血喷涌而出,知府瞪大了眼睛,他甚至没有了惨叫的力气,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路渠义转头看了一眼一旁的男人,眸色冷厉:“你很会通风报信?”

这个男人比他们更熟悉通道,所以他能够加速出来通风报信。

男人后退半步,手心布满了汗水,看了看晕倒在地上的知府,心中害怕极了。

当即双膝跪下,朝着路渠义磕头:“冤枉啊!王爷,我是迫不得已的啊!”

路渠义冷冷地看着,“你的迫不得已留着跟陛下说去吧。”

男人摇着头极力辩解:“王爷,我也不想的啊!知府用我一家老小的性命相威胁,若是我不从,便要将我的幼子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刮下来,要将我八十老母的骨头一寸一寸打碎呀!”

路渠义神情冷漠,这与他有什么关系?这些苦难又不是他造成的。

就算是他造成的,他天生没有同理心,告诉他也没有用。

见路渠义神情冷漠,男人心中的害怕和恐惧更多了一分,生怕自己落得一个和知府一样的下场。

男人不停地给路渠义磕着头,“王爷,我还有一家老小要养,求王爷看在我被胁迫的份上,饶我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