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宁没搭理他,路修远也没有继续留在这里,玄因推着他离开了。

看着路修远离开的背影,许砚宁撇撇嘴,路修远其实挺蠢的,难怪坐不上皇帝的位置。

入了夜,许砚宁趴在窗户边上发呆,余光看见附近的树上已经没有了人影,不由得挑了挑眉。

路修远还真把暗卫撤走了?

这倒是方便她行事了。

转身回屋换了身夜行衣,带上了银制的面具就出了门,路过主院时,还看见主院亮着光,窗户上倒映着路修远的影子。

看了几眼后转身继续往前走,到了角落里,几个跃步就翻出了成王府的墙。

月光洒落在街道上,显得格外清冷。

走过三条街,逐渐热闹了起来,丝竹声悠远,却带着轻浮之意。

玉林街,京都有名的花街,这里的花楼聚集,人来人往,但绝对是一个收集情报的最佳场所。

许砚宁没有走正门,从后院翻进来,正巧遇见了一个洒扫的女奴。

女奴瞪大了眼睛,许砚宁眼疾手快捂住了女奴的嘴巴,“敢发出一点声音你就死定了。”

女奴对视上许砚宁狠厉的眼睛,如同刀尖卡在喉咙里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呆愣的点头。

确定四周没有其他人后,许砚宁塞了一个药丸进女奴的嘴里,然后对女奴道:“这是毒药,想要活命就按照我说的去做。”

女奴心中害怕,连忙点头答应。

“叫你们老鸨到天字号厢房来,就说一个叫栖梧的人找她。”

说完许砚宁放开女奴,女奴连忙往前堂去。

女奴找到老鸨时,老鸨正为新头牌梳妆。

女奴:“主子、主子……”

老鸨瞪了女奴一眼:“慌慌张张成什么样子?”

女奴咽了咽口水:“后院人找你。”

老鸨蹙眉:“谁?”

“栖梧。”

老鸨拿着发钗的手一抖,“在哪里?”

“天字号厢房。”

闻言,老鸨丢下发钗就往外走,出门前厉声警告:“此事不得多嘴,否则后果自负。”

女奴点头应下,坐在梳妆台前的女人却蹙眉不满,转身看向女奴,问:“你刚刚说的那个人什么来头?”

她从来没见过老鸨这副模样。

女奴摇头,她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敢说。

在这里做事,多说多错。

见女奴不说话,只能愤愤瞪她一眼。

老鸨急匆匆赶到天字号厢房门口,停在门前理了理衣服,然后扬起笑推门进去:“哟,早上就听见喜鹊叫唤,还纳闷有什么喜事呢,原来是贵客来了。”

许砚宁带着面具,老鸨看不到她的表情,但她透过许砚宁仅露出了一双眼睛带笑。

真是一双极美的眼睛。

老鸨心中默默感慨,但她也不敢多想,这可是江湖中名号响亮的人物,要是说了让人家不开心的话,她怕是当场就要身首异处。

关上门坐在许砚宁对面,手中拿着一柄小扇摇着:“栖梧姑娘,今日要打听什么消息?”

许砚宁:“关于皇室那几位,你知道多少?”

老鸨没想到许砚宁会打听这个,摇扇的手一顿,“栖梧姑娘怎生要打听这个?”

许砚宁不受老鸨的激将法:“你不知道?”

老鸨连忙回:“知道知道,宫里那几位的爱恨情仇,只要是做这情报生意的都知道。”

燕国皇室,只有皇子,没有公主。

五个皇子中,先帝最得意路修远,论文,可与当朝状元对诗,论武,朝着武将无一敌手。

可按照立嫡立长的祖训,最应该被封太子的是路知澜。

直到路知澜行弱冠礼,封位圣旨都没有下来,这让朝廷议论纷纷,有说路知澜失去帝心的,有说要破规矩立路修远为太子的。

路知澜心中自然不服,他以为,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