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远能杀栖梧?石怀竹想想都觉得荒谬。
忽然身后传来一声口哨,众人转身望去,许砚宁坐在墙头,屈膝一手托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
“偷偷说我坏话,”美目流转,娇嗔却又不嗲,“我可都听见了。”
石怀竹眨巴眨巴眼睛,站起身来快步朝许砚宁走去,语气里带着说不尽的兴奋:“你回来啦?”
他就知道,栖梧怎么可能会轻易死在别人手中。
许砚宁从墙头跳下,落在石怀竹面前,眼中闪过一抹狡黠,抬手手掌带着凌冽的掌风直袭石怀竹面门。
石怀竹一愣,当即后撤数步,抬手挡住许砚宁的手掌快速下压,许砚宁往前一步,一个旋身另一只手直攻石怀竹要害。
石怀竹瞳孔微缩,本能地侧身一闪,许砚宁的攻击擦着他的衣襟掠过,带起一阵劲风。
他顺势抓住许砚宁的手腕,小心翼翼又带着些许试探道:“师父怎么一来就动手,我哪里惹师父不开心了吗?”
许砚宁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手腕轻转,便从石怀竹的掌中滑脱,反手一掌拍向他胸口。
石怀竹早有防备,身形一晃,巧妙避开,两人瞬间缠斗在一起,拳风掌影交织,引得院中落叶纷飞。
其余三人看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间,燕明决小声问:“怎么一来就动手啊?等下不会要把我们也解决了吧?”
燕明决可还记得自己当初是怎么对许砚宁的呢,而且许砚宁也并非什么宽宏大量的人,燕明决都想不明白许砚宁留着他要做什么。
于是乎,三个人默契地后退一步,离许砚宁更远了些。
“跑吧?”顾景淮心颤着,觉得燕明决说的不是不可能。
无颜:“往哪跑?这里到处都是许砚宁的人。”
一阵沉默后,燕明决哭丧着脸,“命真苦。”
许砚宁一个闪身抓住石怀竹的肩膀,当即一个后摔将人摔倒在地,石怀竹想爬起来,迎面而来的却是许砚宁的掌风。
一瞬间,石怀竹的身体僵住了,死亡的恐惧席卷全身,眼见掌风要落下,当即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可想象中的掌风并未落下,试探性地缓缓睁开眼睛,便看见许砚宁双手环胸,一脸坏笑地看着他。
石怀竹愣了几秒,许砚宁忽然俯身打量着石怀竹,笑道:“不过就是试探试探你的武功有没有退步,怎么就这么狼狈?”
石怀竹羞红了脸,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急切解释:“师父你动手实在太突然了,我根本来不及反应。”
“这就突然了?”许砚宁扭了扭手腕往石桌走去,“你在战场上也这么放松?”
石怀竹没敢说话,默默跟在许砚宁身后。
许砚宁看了一眼离得较远的三人,淡淡开口:“离得那么远,是怕我找你们算账?”
三人后撤的脚步一顿,然后又默契地齐齐往前两步,挤出一个苦哈哈的笑容干笑两声。
许砚宁点了点石桌,“坐。”
几个人不敢违抗许砚宁,但也好奇许砚宁找他们要做什么,于是老实地在旁边坐下。
“应国被收并,你们有什么打算?”
许砚宁问得直截了当,石怀竹最先开口:“我还是想拜师。”
许砚宁看向石怀竹,石怀竹一脸可怜宝宝祈求怜爱的表情,许砚宁扯了扯嘴角扭头看向其他人。
无颜:“我们好像除了这里,无处可去。”
他和顾景淮是要杀路知澜的,但路知澜的武功不弱,身边又有武将守护,光凭他们两个要杀路知澜显然不太可能。
许砚宁的目光落在燕明决身上,黑袍白发的少年失去了舌头,许砚宁能够想象到他之前生活的苦。
但她并不是一个随地大发善心的人,他的苦与她无关,所以燕明决如果不能归降,定然是不会留着的。
燕明决双手紧紧握着,每个手指都透露着不安,他抬眸小心翼翼地看向许砚宁,试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