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了眼眶却没流泪,看着江知衡身上眼熟的衣袍,印证了她早些时间的猜想。

知礼就是江知衡。

“你骗我?”算不上责怪,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不能用真面目来见她。

江知衡坐在床沿,伸手将许砚宁搂紧怀中,将整个脸埋在许砚宁的颈窝处,语气带着愧疚:

“对不起。”

“我好担心你,你从来没有出过这么远的家门,燕国皇室就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我想保护你。”

“我知道。”许砚宁紧紧抱住江知衡。

许砚宁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她不想放开江知衡,害怕这只是一场梦。

“江知衡,我好想你。”许砚宁带着哭腔,“我好想回家。”

江知衡擦去许砚宁面颊上的泪,“我会一直在的。”

这是他思考很久的结果,但他不会让许砚宁记住这晚发生的一切。

许砚宁伸手捧着江知衡的脸,她仔仔细细地看着这张脸,看着这张她看了十多年的脸,就好像是要把这张脸牢牢刻在她的灵魂上。

良久,许砚宁闭眼吻了过去。

江知衡一愣,但很快就接受了,两人紧紧相拥,难以分离。

“我爱你。”情动时已经分不清是谁在说话了。

许砚宁只是听着江知衡的呼吸声便觉得安心。

不知过去了多久,许砚宁觉得眼皮沉重起来,耳边是轻柔的声音,江知衡哄着她:“睡一觉吧,睡醒了一切都好了。”

许砚宁紧紧拉着江知衡的手,十指相扣,是睡着了都分不开的那种紧密。

“等你醒来,就会忘记了。”

他的计划有风险,他现在告诉许砚宁只是想给许砚宁一个精神慰藉。

等她醒来,她只会记得自己见到了江知衡,但是会忘记时间和地点。

一切都会按照原计划继续进行。

第一百二十九章:无颜被抓

许砚宁醒来时已经过了午时,钝痛感席卷全身,许砚宁不由得皱起了眉。

她好像记得昨天见到了个人,但是她始终想不起来。

江知衡?许砚宁摇摇头,她好像很早就见过了。

出了门便看见阿莲正在晒草药,一边的知礼正躺在树下的摇椅上小憩。

阿莲看见许砚宁眼睛都亮了起来:“夫人起床啦?厨房热了菜奴去给夫人端来。”

知礼听见动静便掀开眼皮看了一眼许砚宁,许砚宁脸上并没有其他的神情,这就意味着他的药起效了。

许砚宁走过去踢了一脚摇椅的椅腿,知礼这才睁开眼睛看向许砚宁,“怎么了?”

许砚宁犹豫片刻还是没有告诉知礼自己忘记了一些事情,嘴上嘀咕着什么:“看你不爽。”

知礼失笑:“你又看我不爽啦?”

语气像是哄小孩子,许砚宁心中划过丝丝异样,但很快又消散不见。

许砚宁眯着眼睛打量着知礼,知礼心虚起来:“你做什么?”

“我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

许砚宁一直觉得自己的直觉很准,以前都没有这种感觉的。

知礼庆幸自己戴了面具,不然实在是很难维持脸上的表情。

“你要这么说,我还真有件事要告诉你。”

许砚宁将一旁的椅子拖过来坐下,“好事坏事?”

知礼想了想,“反正不算什么好事。”

许砚宁挑了挑眉,那不就是坏事?

“我手下的人碰到了顾云淮,不过没有看见无颜。”

“所以?”

“顾云淮受了伤,你知道他是从哪个地方出来的吗?”

许砚宁想了想,顾云淮如果真的是炀国人,那么要刺杀的目标不是路渠义就是路知澜。

不然就是常胜将军。

于是许砚宁大胆猜测:“皇宫?”

知礼笑了两声:“你怎么会觉得是皇宫?就他那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