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砚宁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你知道领军是谁?”

“是池家的人。”兰灼池记得那个人的样貌,当时那些人都喊他池大人。

许砚宁想到了七镜司那两个意图复国的人,问道:“虞国只有你活下来了吗?”

兰灼池低着头回忆了一会儿,然后点了点头:“当时敌军进城屠杀,虞皇自刎,其他臣子合力将我送出,我之所以会变成那样,是因为心魔。”

习武之人,若是不能清除自身魔障,在习武时便会走火入魔。

与许砚宁最初猜测的一样,兰灼池是因为走火入魔才会变成那样。

不过虞国既然只有兰灼池一个人活下来了,那么那两个人应该就是炀国人了。

“七镜司有两个人也要复国,我想你们应该会有共同话题。”

兰灼池愣了愣,伸出手想去拉许砚宁的手,手悬在半空还是收了回去。

“谢谢。”

说完便转身离开了这里。

许砚宁心中莫名有些烦躁,兰灼池的武功确实不错,甚至比起玄因要好上不少。

所以兰灼池无疑是把好刀,但现在,她只能改回原来的计划。

回府后,阿莲见许砚宁一个人回来了,“咦”了一声,问道:“夫人,怎么只有您回来了,兰公子呢?”

许砚宁摇摇头:“他走了。”

阿莲没反应过来,“啊?”

许砚宁径直走向知礼的书房,书房内,宋云淮正拿着棋子与知礼对弈。

许砚宁看了一眼棋局,随即摇了摇头,走到一旁坐下:“第几局了?”

知礼回道:“你回来了?现在才第二局。”

宋云淮皱着眉看着棋局感觉自己的脑子好像要爆炸了般,许砚宁见状抬手指了指棋盘上的一处。

“下这里。”

宋云淮却犹豫起来:“会被吃啊。”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许砚宁语气淡淡。

宋云淮还是听了许砚宁的话,下在了许砚宁刚刚指的那一处。

知礼也皱起了眉,委屈巴巴地控诉许砚宁:“你怎么教他不教我?你偏心!”

许砚宁撑着脑袋看了知礼一眼,鬼面具配上这样的话实在是很难让人浮想。

“让他一子能怎样?”许砚宁撇撇嘴,“林氏和顺应山山匪的交易文书我已经找到了,明日早朝,宋云淮与我一同去。”

宋云淮拿着棋子的手一顿,看向许砚宁的眼中满是震惊:“你要上朝堂?”

燕国这么多年历史,从来没有女子上朝堂的先例。

知礼却是满眼赞许:“就应该上朝堂,给那些老头一些教训。”

许砚宁往后一仰,看向知礼:“现在不担心我的安危了?”

知礼有些无奈,又有些醋意:“反正你都会带着兰灼池那小子,我担心有什么用。”

许砚宁失笑一声:“这次就是想带也带不了了。”

“嗯?”

“兰灼池恢复了记忆,走了。”

“啊?”知礼愣住了片刻,随即骂了一声:“白眼狼啊他!白吃白喝这么多天也不说给个报酬。”

还弄坏了他那么多名贵花草!知礼越想越气,恨不得现在就去把兰灼池揪过来。

宋云淮问道:“既然已有证据,直接上报给陛下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早朝时去?”

“你傻啊。”知礼啧了一声:“早朝人那么多,难免没有林氏的对手,你别看那些世家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危急时刻还不是会推人出来当替死鬼。”

“你单独上报结果也就那样,要是早朝上报,有人出来给那个林氏一脚,那林氏的罪名不就更严重了?”

宋云淮没有说话,沉思起来。

许砚宁:“顺应山也只是林氏的左膀,暂且还不知道林氏有没有后手,而且还要找到顺应山山匪的名单。”

那个尸傀术,好像不是顺应山山匪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