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铮扯出一抹苦笑,“二哥,如果我告诉你,嫂嫂根本就没死,你是不是也不会相信?”

路修远看向路平铮的眼中很平静,平静得如同一潭死水。

“你还真是不知道悔改。”这句话是路修远咬着牙说出来的,他不明白,路平铮本不是滥杀无辜的人,怎么一对上许砚宁就恨不得她死。

她死得那样冤枉。

路平铮两侧的手紧紧握住,像是下定了决心:“二哥,我知道你不会相信,但我还是要告诉你,栖梧就是许砚宁,她杀进了七镜司,连我的武功一同被封了。”

闻言,路修远只觉得好笑。

就许砚宁那样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怎么可能是栖梧?

而且,因为玄水死在她院里,她还哭得那样伤心,这样菩萨心肠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是一个杀手。

见路修远不信,路平铮伸出手来,“你不信,你就探,探我的经脉,看看我是不是真的被封了经脉。”

路修远凝望着路平铮,片刻后嘴角勾出讽刺的笑,转身上了马车。

路平铮愣住了,他没想到路修远真的就这样不再相信他了。

路修远透过轻纱看着自己这个曾经亲密的弟弟,“许砚宁是你嫂嫂,你最好不要对她产生什么不该产生的想法。”

路平铮的手臂垂落下来,他不明白路修远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能就这样看着马车离开。

许砚宁这才从暗处走出来,她倚靠在逍遥王府的门框上,没戴面具,也没戴人皮面具,就这样把自己原本的样子暴露出来。

“啧啧啧,真可怜啊……”许砚宁语气带着不尽的嘲讽:“像丧家之犬。”

路平铮转身看去,看见许砚宁时便收起了自己的伤心之情。

“你都看到了。”

许砚宁点头。

“那你为什么不出来露面?你也看到了,二哥他……”

“我凭什么要出来?”许砚宁只觉得路平铮的话很好笑,“他如何是他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是因为你才……”

许砚宁打断了路平铮的话:“是因为我吗?是因为你吧?这么大的帽子扣在我头上,你真是脑子有问题。”

路修远会这样对路平铮明明就是路平铮自己的问题。

跟她有什么关系?

路平铮神色软了下来,带着祈求:“算我求你了,你就去看看他吧,他因为你,整日吃不下饭,人都消瘦了那么多……”

许砚宁捏了捏耳垂:“自讨苦吃而已,又不是我让他不吃饭的。”

说完就往外走,“路平铮,你还是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吧,七镜司的事,你可得给路知澜一个交代呢。”

许砚宁几个跃步跳上墙头,然后消失不见。

路平铮只觉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挖空了一般。

他现在什么都没了。

七镜司没了,路修远也不信他,苦修多年的武功更是被封……

一无所有原来是这样的感觉。

……

回到府中,许砚宁悠闲地喝着茶,对面坐着宋云淮,桌面上摆着棋。

“要我说,你也别研究了,认输吧。”

许砚宁的棋自小就学,宋云淮还是刚开始学,怎么可能比得过她。

宋云淮摇头,固执道:“哪有这么轻易就认输的道理。”

许砚宁叹了口气,想到了御书房时见到的路林疏,于是道:“淮王应该已经查到了顺应山山匪与林氏的联系,阿童应该没多久就会被放出来了。”

林氏现在自顾不暇,应该没工夫用阿童去威胁宋云淮这个没什么权利的官员。

宋云淮闻言一愣,看向许砚宁的眼中饱含感激:“姑娘帮我之多,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报答了。”

许砚宁点点头:“你记着就行,日后我若需要你,你可得帮我。”

与许砚宁所说相同,林氏确实自顾不暇了,路林疏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