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也不恼,只是看向阿莲身后躺在地上的阿童,道:“把他交出来,你还能活一息。”

阿莲嗤笑不屑:“大放厥词。”

说着,阿莲打了个响指,原本躲在暗处的人纷纷站了出来,将来人牢牢围了起来。

阿莲看向来人的眼中满是自信:“报上名来,免得死后无人收尸。”

这还是第一次见有人上门挑衅,许砚宁不在阿莲自然不会再装装样子。

顺应山内,宋云淮尝试挣脱束缚他手脚的铁链,铁链在地上摩擦的声音极大,不过片刻,便有人推门进来。

虽然只有一瞬间,刺眼的日光照射进来让宋云淮不自主地眯了眯眼睛。

“小子,你今天已经翘锁八百回了,你就没成功过一回。”

进来的人奉章寸的命令看守宋云淮,所以他只能在外面呆着哪里也不能去,心里正有气呢,还要听这铁链摩擦出来、难听的要死的声音。

宋云淮抬了抬手:“你嫌它难听,不如帮我解了?”

宋云淮也知道这个人不会帮他解开铁链的,所以他也就是随口说说。

可那人面色狠厉起来:“我要是解开了这链子,死的可就是我了。”

说着,那人抬手抓住一旁闲置的铁链朝着宋云淮走去,铁链拖着地上的声音刺耳,宋云淮看着那人朝他走来,没由来地心慌起来。

宋云淮定了定心神,章寸没杀他就意味着他现在还不能死,还有利用的价值,那么眼前这个人自然不能杀他。

“你要做什么?”

那人在宋云淮面前站定,一手拿着铁链,一手按住宋云淮的肩膀,咧着嘴角笑着:“让你安分一点。”

“什么?”

宋云淮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人就将铁链硬生生地穿过了宋云淮的肩膀,鲜血顺着铁链流下,最后滴落在地上。

宋云淮硬是忍着没叫出声,疼痛席卷全身,他还来不及说什么,另一只肩膀也被穿上了铁链。

冷汗浸透了他的衣领,惨白的面色像是下一秒就会倒地不醒一般。

他的手本就被铁链束缚着,现在又被穿过了肩膀,更是动弹不得。

那人见宋云淮强忍着痛意一声不吭,坏笑一声:“真不愧是状元郎啊,连这样的痛都能忍下来。”

宋云淮垂着头没啃声,那人显然不满宋云淮一声不吭的样子,抬手拽了拽穿过宋云淮肩膀的铁链。

铁链摩擦着他的肉和骨头,宋云淮紧紧咬着嘴唇,恶狠狠地看向那人。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那人嘁了一声:“你不会以为你能活着吧?要不是你还有点用,大当家的早把你扔油锅里了。”

他们虽然抓到了宋云淮,但是仍不知是谁告诉宋云淮这件事情的。

章寸现在怀疑顺应山内有内鬼,所以宋云淮暂时还不能死。

宋云淮闭上了眼睛,鲜血从伤口渗出,铁链上血迹斑驳,早已经分不清是谁的血。

那人见宋云淮一副要死的样子不好继续折磨,啐了一声转身往外走。

门被关上,带走了最后一丝光亮,黑暗里,宋云淮睁开眼睛,格外明亮。

许砚宁只带了兰灼池一个人,所以速度很快,从京都到锣城本应该快马加鞭的一日路程硬生生被许砚宁用半日赶到了。

不过巧合的是,顺应山脚下,许砚宁碰见了路渠义。

路渠义也看见了许砚宁,只是许砚宁带着面具,还不是栖梧的面具,路渠义有些没认出来,只觉得眼前的人很眼熟。

眉目如画,清亮的眼眸如同浸在溪水中的黑曜石,在夜空下也格外耀眼。

这双眉眼,他只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过。

可,许砚宁不是死了吗?

路渠义不确定,看向许砚宁的眼中带着探究:“你是何人?”

宋云淮曾经是路林疏府内门生,路林疏和路渠义又关系要好,此时出现在锣城,许砚宁猜测,路渠义是为了宋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