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出来喝水的白秋瞥到岑阅唇边的笑意,道:“你想啥美事呢?快点摘菜!”

邢艳霞给白秋端来一碗晾好的汤放在了餐桌上,道:“别喝水了,把汤了。”

“谢谢邢姨。”

白秋拿起勺子喝汤,岑阅清了清嗓子,白秋抬头,只见岑阅无声的说:“你劝劝她!”

白秋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用口型说了一个字:“该!”

“求你了!”岑阅将声音压的极低。

“少废话,好好摘你的菜吧。”白秋用了正常音量,岑阅只好闭了嘴,一脸幽怨。

白秋看着他那个样,觉得好点好笑,他这一辈子吃过最多的瘪除了她就是周明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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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曼意见儿子又赖在林苑不回来,只好打电话将他喊了回来。

“你天天去当牛做马的,就没个下文?”

“满月酒我都那么说了,那姑娘还没原谅你呢?”

“你就不能有点骨气,这世上是没姑娘了吗?”

沈曼意一顿输出后,岑阅一脸平静:“您如果不想当后奶奶,就别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她根本不稀罕嫁到咱们这种家庭。”

“她那个体制内的对象,市区有三居学区房,小富家庭,两个人一辈子不愁吃喝,人家干嘛要嫁到咱们家来受气?”

面对儿子的指控,沈曼意简直无语:“我见她两次,一次医院,一次在南和,我哪里给过她脸色看?”

“哪次我不是好声好气的?”

“反正都赖你们!”岑阅道。

“你给我好好说话!”

“您骂吧,最多两个月,10月要还这样,我就去考公,跟家里脱离关系!”

听听!

这说的是人话吗?

沈曼意气的直接给他小姑打了电话。

“你赶紧带他去庙里看看,让得道大师瞅瞅,看到底什么上了他的身!让他病得不轻!”

“你别胡说,他没病。”岑春玲说,“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这姑娘人品确实不错,晓得事,也很聪明。”

“你就是溺爱他!”

“行啦,别闹了,等过两年找个机会,我把她调到身边,我亲自教,有家里的托举,以后差不了。”

岑春玲和沈曼意是闺蜜,嫁给了彼此的哥哥,成为了彼此的嫂子。

青春岁月虽然已经不在,但也是从年轻时过来的。

岑春玲哄道:“沈途不也那样吗?从小就稀罕楼上的闺女,这么多年都没谈过一个,一看他俩有点苗头,我和你哥立刻就同意了。”

“还是娶个喜欢的好,总比凑合一辈子强,阿阅喜欢,你就顺着吧。”

“还想让我怎么顺着他?他见天的去白家当牛做马我都没吱声,难道还要我去求吗?”沈曼意越说越生气,

“阿阅那混球说十月追不到就要去考公,跟家里脱离关系!”

“我让他快点去!”

“我看他们能不能有情饮水饱?!”

“你这个脾气呀!”岑春玲跟她好了几十年,当然知道她的性子,她是当权人家的独生女,这些年在体制内当了领导,被环境压着才收敛多了。

“你不行就主动些。”岑春玲说。

“还想让我怎么主动?满月宴那天我都把台阶给她铺好了!”

岑春玲直接道:“你的台阶是为你儿子铺的,不是为那姑娘。你是不舍得阿阅难过,人家不想下自然有不想下来的考量。”

“也就老白也不是她亲爸,要是亲的,就咱们曾经拆过俩孩子的事,门都不让阿阅登。”

“换做小秋,早就给我撅出二里地外了。”

“人家是姑娘,咱们是求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