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秋以为男士的大一些,可这也太大了,好像是双人的。
她立刻想到了季朵,多半这是季朵买的,跟岑阅露营时,为了睡在一块用的。
沈途脱了外套,从侧面拉开拉链,躺了进去。
白秋望着帐篷顶,很新鲜,心说跟躺在家里就是不一样。
一会儿,白秋觉得穿着裤子不舒服,说:“沈途?”
沈途枕着胳膊,不知道在想什么,应了一声。
“怎么了?”
“我想把裤子脱了。”她平时都是穿裙子,今天为了出行方便,才穿了牛仔裤。
“然后呢?让我扭过身别看?”
白秋有点那个意思,但也不好直说,毕竟都一个被窝睡好几次了。
她没好气的说:“你爱看就看,谁怕谁?!”
沈途说:“我看不看无所谓,大不了明天回家看,但要是等会儿有个什么危险,你就得光着屁股跑。”
白秋:“......”
“算了。”白秋又躺了回去。
被他这么一说,白秋也觉得这种一刀就捅开的帐篷,还不如三只小猪那个一点就着的草房子有安全感。
沈途和岑阅岑策以前去徒步深山老林时,晚上睡觉鞋子都是不能脱的。
虽然现在社会太平,不太可能遇到什么持刀歹徒,但是社会稳定是一回事,人做事得留后手。
什么时候都不能做待宰的羊。
一会儿......
“沈途别关灯行吗?”
沈途含糊的应了一声:“行。”
沈途有些困了,他昨晚加班睡得晚,现在没什么事,眼皮子就有点打架。
但白秋睡不着,她第一次来露营,现在是既兴奋又害怕,一点睡意都没有。
男人也不说话,白秋无聊,心里骂了他几句,开始刷手机。
夜渐渐深了,男人早就睡着了。
白秋越躺越冷,穿着衣服不舒服,反正翻来覆去睡不着。
越觉得身子冷越来回的翻......
一个床垫,沈途终于被她弄醒了。
“大半夜的,你干嘛呢?”
“我有点冷。”白秋说。
沈途没睁眼,说:“脚下面有被子。”
“我不是身上冷?”白秋解释。
“那是哪冷?脸冷?”
白秋说:“我身子底下冷,好像躺地上了似得,床垫在冒寒气。”
沈途将原本搭在额前的手臂伸开,说:“进来。”
白秋这个时候已经不想讲骨气了,听话的钻进沈途的睡袋里。
男人搂住她,给她掖好了被角。
白秋的脸有些红,他们做过比这个更亲密的事,但他几乎没这样搂她。
以前的那些搂抱,好像都是为了夫妻生活而服务的。
男人的身子热,但她冷的不是身子,是身下的床垫。
“沈途......”
“能不说话吗?”
“我感觉帐篷又有点透风。”
沈途摸到边的外套,扔在白秋头顶。
“盖头上。”
沈途没睁眼,衣服下摆扔在了白秋脸上,白秋有点生气。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困成这样?”
沈途不想说话,没吱声。
“是不是队里有漂亮的女同事?”
“给人家修电脑了还是修下水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