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换衣服的白秋见岑阅跟去了厨房,立马喊他:“你还不走?”

岑阅扭头笑说:“表嫂,你不至于的吧,我哥不在,你就轰我,好歹让我吃完饭再走啊。”

“你这样我可要给我姑打电话了,说你轰我。”

白秋哼了一声,小声说:“你可真是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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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时,周明玉不理岑阅的喋喋不休,偶尔才应一句。

白秋看他这样,道:“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岑阅只好低头吃饭。

蒸熟的海鲜吃不完,周明玉顺手就给剥了,说给白秋包点水饺。

岑阅想起从前,周明玉虽然说没见霸总爱上厨师,但他去了总是会变着法的给他弄好吃的。

他们以前那么好,他也天天都能看到她,怎么就走到了今天这个境地?

他也许不确定这是不是永恒的爱,但他喜欢跟她在一起却是不争的事实,就算什么都不干,跟她待在一起也行。

她总是能让他处于最舒服的状态。

“吃完还不走?”白秋把岑阅轰走了。

白秋好心送他到电梯口,说:“你这匹好马别想吃回头草!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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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岑阅拎着饭菜去敲门。

“表嫂,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白秋看他那个没出息样,把他放进了屋。

饺子已经包好了,一蒸一煮,还有两个小凉菜。

岑阅今天专门跑到南和饭店点了几样菜,还打包了白秋上回想吃的甜点。

岑阅真是好久没吃过周明玉做的饭菜了。

一共两盘饺子,他一人吃了一盘半。

对于死皮赖脸,油盐不进的岑阅,白秋每回送他出门都骂他几句,岑阅也不上脸,掐着她们下班的点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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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几天弟弟总是早退,岑策问他这两天都去干什么了?

岑阅说的冠冕堂皇:“沈途出差了,我给白秋送点晚饭。”

岑策眼一眯,猜测那个姑娘一定是在万同华府。

“你别去瞎整。”

岑阅叹道:“我倒是想呢,白秋天天骂我。”

“那你还送上门让她骂?!”

是啊,他天天挨骂还巴巴的跑去。

可他就是想见她,就算她不搭理他,能看见她,他也很高兴。

“我就是贱骨头。”

岑策蹙眉:“你别去招她了。”

“你天天这么跑去算什么?想挽回她么?”

岑阅没有说话。

“你自己都没想好,你去什么去?!”岑策斥道,“做男人要有担当,当初死乞白赖追的是你,去相亲的也是你,现在你想干什么,游戏人间的浪荡子吗?”

“我没想那样。”岑阅小声说。

岑策看弟弟被困在感情里,语重心长的说:“我知道那姑娘挺好的,也知道你是真心喜欢,但你不想娶她,你这样叫耽误,喜欢一个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人家知道你有了门当户对的姑娘,立刻就跟你说清楚,不让你在家里为难,好是她那样的,你这样叫纠缠,不叫好。”

“你今年也30岁了,在家里怎么都行,但对别人,应当担起做男人的责任。”

岑策说完,拍了拍弟弟的肩:“去吧,今天去完,以后就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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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阅失落的下楼上车,他知道自己今天都不该去,但他舍不得,就是想见她。

他买了饭菜,但开门的却是沈途。

白秋走过来,笑意盈盈的将他迎进来,说:“岑阅来了,快进来吧,正好家里没做饭。”

“我正和沈途夸你呢,说你懂事,见天的来给我送饭,今天又买了谁家的好吃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