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途嘱咐她仔细点身子,别撒欢。

白秋不以为意,说:“你记得别撒欢就行了。”

沈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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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阅打来电话恭喜沈途,沈途应了一声,不咸不淡的说:“你在医院已经恭喜过了。”

岑阅干笑一声,说:“咱得庆祝庆祝。”

“行,过过吧,我约你。”

岑阅又说:“哪能这么潦草呢,得大肆庆祝,把亲戚们都喊来。”

沈途听出来了他的醉翁之意,道:“滚,用不着,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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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阅没有得逞,又去撺掇他姑,沈途的亲妈,白秋的婆婆。

然后,他得逞了。

岑春玲操办了一场聚会,请了沈,岑两家,还有亲家。

白同文好心的说让明玉那孩子也来,邢艳霞说她就不用了吧。

白同文说她跟小秋那么好,一块来热闹一下。

蒙在鼓中的周明玉就被母亲叫去吃饭,才得知白秋怀孕的消息。

周明玉赶紧去婴儿用品店买了礼物送给白秋。

白秋看到周明玉走进包厢门,立刻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说:“岑阅还真是贼心不死。”

沈途道:“放心吧,家里大人都在,他翻不出花来。”

白秋让周明玉坐她旁边,周明玉不肯。

今天来的都是两边的实在亲戚,还包括那个年轻有为的穆处长,周明玉没那么厚脸皮,自己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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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果然如沈途所料的那样,岑阅并没有得到跟周明玉说话的机会。

周明玉坐在角落的位子上,直到离开都没有起身去个厕所。

沈曼意给了小儿子一个眼神,岑阅没不敢往上凑。

隔着一张桌子,他坐这头,她坐那头。

周明玉像不认识岑阅般,垂眉颔首,一眼都不曾看他,专心的低头干饭。

岑阅见她像透明人一般,全程没有说一句话,心里酸涩。

她母亲在这个场合都说不上话,何况她?

要是没分手还好。

没分手也不行,他敢胡说什么,他母亲就得收拾他。

岑阅这么胡乱的想着,周明玉就离了席,她跟母亲和白局长告欠,说要先走。

白秋追了出去,说给她联系了一个辅导班,是沈途的关系,不用花钱,回头让他请人家吃顿饭就行。

周明玉张了张嘴,眼眶有点泛红。

白秋赶紧说:“不用谢了,就是一顿饭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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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阅追出来的时候,周明玉已经走了。

“她呢?”岑阅问。

“公交站牌。”白秋说,“你现在使劲跑过去,备不住公交车还没来,快去吧。”

岑阅不傻,他狐疑的看了白秋一眼,说:“表嫂,你忽然这么善,我还有点害怕。”

跟白秋在一块,她怎么会让周明玉坐公交车,就算不去送,好歹都会给她打个车。

白秋哼了一声,说:“对你好也不行?”

“我刚才都看到她打车走了。”岑阅诈她。

“知道你还问!”

果然!

白秋在诳他。

岑阅说:“你对她好点,她一个月就赚三千,你别让她又是请吃饭,又是买礼物的,你要啥我去给你买。”

白秋哼了一声,说:“我对她比你对她好多了。”

岑阅没在跟她对着论,只道:“你给他报个考公的补课班,费用我出。”

“我家的妹妹用不着你操这个闲心,你给我离她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