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点挑战精神,你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呢?我部门一个月发两三万的都有。”
“你别说了,我要睡觉了,再见。”周明玉挂断了电话,不再给他说话的机会。
她的人生没有那么多试错的机会,如果在毕业之初,她肯定是求之不得。
但话又说回来,他那个部门,自己这个学历投简历人家都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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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也无不是的儿女。
白秋终归是担心父亲的,就说晚上过去吃饭。
她想过去看看,或者缓和一下他们之间的矛盾。
虽然以前总说离了更好,但她出嫁了,父亲真离了就是孤家寡人一个。
人生可能就是个不断妥协的过程。
原来怎么都想不通,接受不了的事,忽然就释然了。
白秋说晚上要来,邢艳霞早早的就准备了饭菜。
上次因为鱼的事闹得不愉快,这回邢艳霞没做鱼,改做了海鲜。
今天市场上的皮皮虾不错,邢艳霞买回家蒸了。
又将皮皮虾都剥去了上面的硬壳,保留底下的软壳,吃的时候就不扎嘴,也不用再动手剥。
邢艳霞给白秋递上一次性手套,白秋说了谢谢。
邢艳霞有些受宠若惊,她以前都是不理人的。
邢艳霞想这人结婚了,到底是不一样了。
可能受另一个人或另一个家庭的影响,变化还是挺大的。
白同文很满意女儿的表现,自己也对邢艳霞说:“今天辛苦你了。”
“这有什么辛苦的?”邢艳霞说,“小秋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喜欢吃什么就多吃点。”
“嗯。”
吃完饭,白秋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才走。
女儿是他再婚生活中最大的阻碍,现在见女儿的态度有所缓和,白同文心里也很高兴。
他说:“别再生我的气了,明玉那孩子的婚事我会想着的。”
邢艳霞已经不是当年的姑娘,他给了台阶,自己也就下了。
毕竟这个事儿还有求于他。
“我是知道你的难处的,但我就这么一个姑娘,我不能让她走我的老路。”
白同文对邢艳霞是有愧的。
他们当年私定终身,坏了她的身子,也间接导致了她后面不幸的人生。
所以在暮年,身居高位后,不管一众人阻拦,依旧将她娶进门。
“你别急,明玉年纪不大,还有时间好好挑挑。”
“那我就听你的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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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途今天回家早,才进门,白秋后面就跟着进门了。
“去哪儿了?”沈途问。
“回了趟娘家。”
“这算是个新鲜事儿。”沈途笑道。
白秋没好气的说:“回趟娘家有什么新鲜的?”
“没给我胡乱告状吧?”
“我就是没顾上!”白秋没好气的说。
沈途道:“幸好你的娘家就在我家楼上,爸也了解我的为人,不然指不定还要给我瞎扣什么帽子呢。”
白秋白了他一眼,换好了拖鞋:“你别没事找事。”
“爸和邢姨和好了?”沈途问。
“嗯,我给他们点好脸色,他们不就乐开花了?”
他岳父大人是女儿奴,沈途忍笑,说:“咱们以后生儿子,我老了可不想这么卑微。”
白秋嗔道:“谁给你生,你想得美?”
“你。”沈途说,“我跟别人可不行,我怕你给我撅折了。”
“撅折了你也不长记性。”
白秋换完鞋去卫生间洗了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