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途,在这待一会儿。”

“好。”沈途说着收了船桨。

“沈途,我想靠一会儿,看看天。”

沈途从善如流,让她躺靠在他怀里。

古树上垂落的藤条,让白秋发出了一声感叹:“时光在这都老了。”

难得听她悲春伤秋,沈途笑说:“两千多年的历史,也不过就是三十个人的一生。说长也长,说短也短。”

白秋第一次听到这种论调,她想了想,说:“这听起来也不咋长。”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这么聊着。

“你还记得咱们小学组织春游吗?”

沈途立刻猜到她指的是哪次,说:“让我饿肚子那次?”

白秋有点不好意思,说:“哎呀,你怎么总是记得我的坏呀?”

“大概是你从来没对我好过吧。”沈途说。

那次春游学校要求自备午餐,白秋的饭盒落在了教室,结局就是他饿了肚子。

“怎么可能没有好的时候?”白秋反问。

“请举例。”

白秋张了张嘴,实在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你别打岔。”白秋强调。

“那次春游我撞见你们班主任在背人的地方偷亲我们班主任,我们老师一个劲儿不要不要,我还跑过去阻止,结果两个老师愣在了当场。”

“然后呢?”沈途问。

“然后人家下个月就结婚了。”

沈途想了想,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

“然后咱们就再也没有一块划过船。”白秋说。

沈途说:“上次也不算吧,不是一条船。”

时过境迁,他们打出生就认识,现在都28年了,白秋心中涌起许多感慨来,问:“那现在算吗?百年修得同船渡。”

“算。”沈途掰过她的脸,低头吻了上去。

“别”

沈途握住她的手,不让她反抗。

这种事白秋向来如此,先反抗,然后别别扭扭的半推半就。

她以为沈途也就是亲一下,然后他就撬开她的唇,将舌头伸了进来,要她回应他......

自从昨晚让他亲了,他真是越来越过分了。

再然后,岑阅和周明玉发现了吻的难舍难分的两个人。

周明玉立刻别过了脸。

她不能想象沈途那么正经的一个人会这样。

岑阅说:“就不应该和他们来。”

岑阅掏出手机,打算给他俩拍照,周明玉赶忙拦了一句:“别”

“等下多尴尬啊。”

岑阅轻笑:“他俩都不尴尬,咱们尴尬什么?”

说着就拍了张照片,发在了群里。

然后喊道:“你俩没完了?”

“还让我怎么提醒?”

闻言,白秋立刻羞着脸推开了沈途,但胜负欲让她又有点不甘心,冲着岑阅骂道:“你怎么这么没有眼力劲儿?”

“这么大的湖都不够你划的?”

“你家住海边啊,管那么宽!”

岑阅笑说:“友情提示一下嘛。”

“正好,你过来给我拍几张照。”白秋说完回身就打了沈途一下,低声骂:“你这么大个人了,以后要点脸行不行?”

沈途瞪了岑阅一眼。

岑阅认命的将船划过去,说:“我用自己的手机拍,拍完发给你。”

“等会儿!”白秋从包里拿了化妆镜出来,补了一下妆,尤其是唇妆。

还气哄哄的扔给沈途一片湿巾。

“你擦擦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