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此刻,他快步绕过桌子,在于玲瘫软在地的下一秒,已经单膝跪在了她面前。他无视了满地的狼藉和昂贵的酒液,伸出双臂,将抖得如同惊弓之鸟的小妻子,紧紧地、紧紧地拥入自己温热的怀抱里。
“玲玲!玲玲!看着我!”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稳定力量,试图唤回她崩溃的神智。
于玲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浮木,死死地抓住他胸前的衬衫,指甲隔着布料掐进他的皮肉里。她抬起泪眼婆娑的脸,眼神空洞而绝望,充满了自我厌弃:“没了……都没了……是我蠢……我不该信……不该炒股……” 巨大的自责和失败感几乎要将她吞噬。
赵辰看着她眼中破碎的光芒,心脏像是被狠狠拧了一把。他捧起她泪痕交错的脸颊,指腹用力地、温柔地擦拭着她不断涌出的泪水。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琥珀色的眼眸深深望进她绝望的眼底,声音低沉、清晰,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一字一句地砸在于玲混乱的心湖上:
“傻瓜,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