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曌看着她专注的侧脸,虽然不知道她具体要做什么,但选择无条件相信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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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很快到了傅砚生日当天。

正如裴琰所说,傅砚没有来公司。

所有人都知道,这一天,他会消失。

他会独自一人,手捧最新鲜洁白的百合花,他母亲最喜欢的花,前往郊外的墓园。

他会亲手将母亲的墓碑擦拭得一尘不染,换上鲜花,然后静静地站在那里,或者坐在旁边的长椅上,一待就是一整天。

不悲不喜,只是沉默地陪伴,周身笼罩着一层生人勿近的、冰冷的悲伤屏障。

这一天,是他一年中最脆弱、也最封闭的日子。

夜幕缓缓降临,墓园里更加寂静清冷。

傅砚依旧站在墓碑前,身影在暮色中显得有些孤寂。

他轻轻抚摸着墓碑上母亲的照片,眼神沉寂。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他绝不会拒接的号码裴茉绵。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才接起电话:

“绵绵?”

电话那头传来裴茉绵清甜却带着一丝严肃的声音:

“砚哥哥,你在阿姨的墓园等等我们!我们马上就到!”

我们?

傅砚微微蹙眉。

没过多久,几辆熟悉的车灯由远及近,打破了墓园的宁静。

商曌、裴琰、林格、陆邵风都来了。

他们每个人都换上了肃穆的黑色西装,手里都捧着白色的鲜花。

而裴茉绵,被商曌牵着手走来。

她穿着一件简约的黑色连衣裙,长发披散着,小脸上带着少有的庄重和认真。

傅砚看着这一大群朋友,有些错愕,心底那层冰封的屏障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撞开了一丝缝隙。

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极淡的、带着复杂情绪的笑容:

“你们……怎么都来了?”

裴茉绵走上前,先将手中洁白的花束轻轻放在墓碑前,对着照片上温婉的女人恭敬地鞠了一躬。

然后,她转过身,从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个精心包装的小礼盒,双手递给傅砚,声音软糯却清晰:

“砚哥哥,生日快乐!这是我亲手做的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傅砚愣住了。

生日?

他已经多少年没有听过这个词了。

他迟疑地接过盒子,在众人注视下,缓缓打开。

丝绒衬垫上,静静躺着一枚精致的羽毛形状银质吊坠,做工细腻,泛着柔和的光泽。

他轻轻拿起吊坠,发现它竟然可以打开。

里面,镶嵌着两张微缩的、却无比清晰的照片

一张是他母亲年轻时的单人照,笑容温婉;

另一张,是他七岁前,和母亲唯一的合影,照片上的小男孩笑得无忧无虑。

傅砚的手指猛地一颤,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击中!

一股巨大的酸涩和暖流交织着涌上心头,冲击着他冰封了二十年的心防。

他抬起头,看向裴茉绵,眼眶瞬间就红了,声音沙哑得厉害:

“小绵宝……谢谢……砚哥哥……很喜欢。”

他珍而重之地将吊坠戴上,冰凉的银贴在他的心口,却带着灼人的温度。

这时,作为朋友,商曌、裴琰、林格、陆邵风也依次上前,将手中的鲜花轻轻放在墓前,对着墓碑鞠躬,无声地表达着对逝者的尊重和对兄弟的支持。

然后,裴茉绵从包里拿出了那个她捣鼓了好几天的、看起来像个小音箱又带着精密透镜的小仪器。

她将它轻轻放在墓碑前,调整好角度,然后按下了开关。

一束柔和的光从仪器中射出,以深邃的夜幕为背景,在空中形成了一道清晰的全息投影!

投影出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