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己宽阔的胸膛完全包裹住她,隔绝开那个装着针管的医疗箱和试图靠近的安楠臣。

“不抽了!不检查了!宝宝不怕,曌哥哥在,谁也不能强迫你扎针!不怕不怕……”

他一遍遍在她耳边重复,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不容置疑的保护欲。

他抬起头,眼神冰冷地扫向安楠臣,示意他立刻停止。

安楠臣看着在商曌怀里哭得几乎晕厥的裴茉绵,眉头紧锁,最终还是收起了器械。

裴茉绵埋在商曌怀里,哭声渐渐变成压抑的、断断续续的抽噎,小小的身子依旧一抖一抖,经历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

商曌心疼得无以复加,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卧室,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在床上。

像哄婴儿一样,轻拍着她的背,哼着不成调的安眠曲,一遍遍安抚。

直到天光大亮,裴茉绵才因为极度的情绪疲惫和哭泣,最终在商曌安稳的怀抱和温柔的安抚下。

沉沉地睡去,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小鼻子通红,看起来可怜极了。

商曌轻轻拭去她的泪痕,看着她红肿的眼睛,眼底翻涌着滔天的怒火和蚀骨的心疼。

到底发生过什么?

会让他的宝贝对扎针有如此剧烈、如此异常的恐惧?

这绝不仅仅是怕疼!

裴琰和傅砚站在卧室门口,看着里面的一幕,脸色同样难看至极。

裴琰猛地一拳砸在门框上,低吼道:

“不对劲!这太不对劲了!我必须问问我妈!”

他再也顾不得会不会被混合双打,走到客厅,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母亲慕思思的视频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后被接通,屏幕那头出现一张保养得宜、风情万种的脸庞,背景似乎是某个风景如画的酒店阳台。

“儿子?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居然主动给妈妈打电话?是不是交女朋友了要妈妈帮你把关?”

慕思思女士笑着打趣。

“妈!不是!”

裴琰没心情开玩笑,语气急促而沉重,

“我问你,绵绵她……为什么对扎针反应那么异常?听到抽血检查就情绪失控,哭得完全止不住!”

屏幕那头的慕思思脸色瞬间变了!

所有的轻松写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紧张和愤怒:

“王八羔子!你对你妹妹做了什么了?!她人呢?!现在怎么样?!”

她的声音猛地拔高,充满了母亲的焦灼。

“商曌刚把她哄睡着,”

裴琰赶紧把摄像头转向卧室方向,小心翼翼地推开一点门缝,让母亲能看到里面商曌正守在床边,裴茉绵似乎睡着了,

“妈,你别急,听我说完。”

他快速地将昨晚裴茉绵梦游、爆发出惊人的过肩摔能力、以及今早对抽血的极度恐惧异常反应,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

“我们怀疑她是不是被什么坏人催眠过,或者用了药,才想抽血检查,结果她一听到就……”

视频那头的慕思思,听着儿子的叙述,脸色越来越白,眼眶迅速泛红,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她打断了裴琰的话,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和哭腔:

“你妹妹会防身术!过肩摔你们很正常!那是妈妈我亲自教的!

但是!她不能打针!绝对不能!你个混账东西!你怎么能让人拿针吓她?!”

裴琰懵了:

“妈?你教的?可是……为什么不能打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慕思思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她深吸一口气,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般,才说出那个被隐藏了多年的、沉重的秘密:

“混蛋!你以为我想瞒着你们吗?!当年你在部队出最关键的任务,生死未卜!我们能拿这事去分你的心吗?!

你退役后倒是回家了,可你回过几次家?啊?!你有关心过你妹妹那几年为什么特别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