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装腔作势!看你能写出什么不值钱的玩意!别污了爷爷的好纸好墨!”

裴茉绵没有理会她的嘲讽。

她走到案前,小脸上所有的慌乱和无措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虔诚的专注和平静。

她伸出白嫩纤细的手,稳稳地握住了那支对她而言稍显粗大的紫檀狼毫。

蘸墨,提腕,落笔!

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犹豫和凝滞!

笔锋在雪白的宣纸上肆意游走,时而如高山坠石,力透纸背;时而如行云流水,轻盈灵动。

她写的是一首祝寿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