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平时因为弱点受制于纪霜雨,但周斯音以少年之身夺回昆仑书局,又岂是好糊弄的。

周斯音倾近了身体:“虽然竭力隐瞒,但是,你,纪鹤年……”

这一次,纪霜雨听到这名字被念出来,心尖好似翻滚着潮水,比之初次听到心境更为复杂。

周斯音低声道:“你是纪鹤年,却绝不是原来的纪霜雨。天下谁人不识君?天下谁人能识君!”

京城谁人不认识纪霜雨,可是,谁又知道他究竟是谁?

周斯音为他拟字,正是觉察到这一点,要将他区别开。

在纪霜雨发颤的呼吸声中,周斯音肯定地道:“你,是一个附身在纪霜雨身上的胡门,胡门借他人供奉修行,获取凡人的信仰――对戏剧的喜爱,原来也能成为信仰。现在,你也的确已拥有戏迷组织了。”

胡门即华北地区常供奉的动物仙家,胡同狐,狐狸貌美而机敏。观其发色,还极可能是稀少的白白化之狐,鉴于此时大家还只在极地纪录片中见过北极狐。起初发色为白,许是尚未融合好。

纪霜雨:“……………”

他满心澎湃感动僵在了脸上。

此即,光明大放,线路已经被接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