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难得糊涂。纪先生年纪轻轻,也有这样的感慨。”

“我看,怕是取天地阴阳之意,葫芦形如天地合一,正应了纪先生的钢笔、毛笔笔意圆融。”

纪霜雨:“……”

又来了,我说我的,你们说你们。

葫芦……只是说我家的葫芦娃!

话题顺势就转到了纪霜雨的字上面,邹暮云已迫不及待询问他的字是怎么练的。

纪霜雨早明白过来,每个朝代都有流行的风格。他不但有一笔超前的硬笔书法,还恰好符合了现在书学界的时尚。

仗着平行宇宙的爹妈已经去世了,而且据说病死前家贫,亲朋好友也一散而光,纪霜雨当时就开始编故事了。

导演嘛,自己的戏也不差。

纪霜雨很自然地道:“家父家母也出身在书香门第,喜爱书法。后来家道中落,贫病交加,也一直没有忘了在家教授我,家里所有家具都当了,只有书本是不能当的,再穷也要读书习字。我由父母开蒙,学习他们的书法,二位分别推崇碑帖之学,教授我时,家父家母就希望我能试着融合二者。我技艺不精,也琢磨出来没多久,诸位见笑了。”

条件这么艰难,还能练出好字,这说明一家人都是爱书者,更有天赋。

而且纪霜雨说的细节其实都是真的,他们那家徒四壁的,但真的再苦,都没有把书本给当了――他家就住在小鼓胡同边,附近都是搞二手交易的,你说这诱惑多大?

纪霜雨穿过来后,知道这一点,也跟着遵循,饿肚子都没动过那些书。

在场人听罢都感慨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