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我也没客气,直接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车内,我们静默无言。

许久,我才开口问:“你把贺逸池怎么样了?”

贺逸池安静的有些过分了,我倒不是担心他,我担心的是贺年年。

不管怎么说,贺年年曾经也是我十月怀胎掉下来的肉。

尽管我现在心若磐石,从前也是真的用心呵护过。

贺以梵握在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说:“没怎么,就是给他的公司使了点绊子,吊在破产的边缘,给他找点事做而已。”

“那……他儿子呢?”

贺以梵说:“家里有保姆照顾,昨天还在幼儿园和人打架了。”

我微不可闻的叹出口气。

贺以梵挑了下眉,用玩笑般的口吻说:“楚小姐好像对贺年年格外关心。”

我再次感叹这人的敏锐度。

但我却没那么慌了,选择不回答。

贺以梵也没有再问。

把我送到家门口,我们就在楼梯口告了别,各回各家。

这一次告别,直到我在叶导剧组的戏杀青,贺以梵和贺逸池二人都没有再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里。

一直到杀青那天晚上,我回去时,在家门口碰到了不知道怎么溜进小区大门的贺逸池和贺年年。

看到他,贺年年立马扑到了我怀里,一双眼睛水润着,吸着鼻子说:“妈妈,我好想你。”

第26章

而贺逸池面容憔悴,不过是一个多月,就像是变了个人。

他认真的看着我,哑声说:“盈夏,我们能认真谈谈吗?”

我叹了口气,说:“进来吧。”

父子两有些局促的走了进去,家门我没关紧,留了条缝。

我打开冰箱,正要给贺年年拿瓶牛奶时,贺年年像个小炮弹一样冲了过来,指着冰箱里的小蛋糕。

“妈妈,我想吃蛋糕!”

我愣了下,说:“我做的,无糖的,你不爱吃。”

贺年年眼眶瞬间红了,立马大声说:“我喜欢!我最喜欢吃妈妈做的小蛋糕了!”

我没说什么,将小蛋糕拿下来递给贺年年,贺年年像捧着什么宝贵的东西一样,蹲在茶几前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见此情景,我早心里还是不由得泛起一阵密密麻麻的痛。

楚蓓蓓没有出现前,贺年年也是这样的。

乖巧听话,我做的他都爱吃。

或许,我们之间还是差了点母子情分。

“盈夏,就算是你恨我,但是我们的孩子,你真的忍心放下吗?”

贺逸池就站在旁边看着这一幕,神色复杂。

我却冷漠的收回了视线,说:“如果你真的觉得对不起我,就应该回到自己该回的地方去,并且好好把贺年年抚养长大。”

贺逸池呼吸急促,红着眼说:“没有你,我一个人不行……”

我面无表情的反问:“所以你缺的是保姆?”

贺逸池立马道:“不是!盈夏,我只是想说,年年需要妈妈,我也……需要你。”

我沉默了。

沉默不是因为动摇,可是觉得可笑。

五年他都没有看清楚的心,却在自己离开后看清楚了要回头。

所以他也不过是享受着自己被捧着的感觉,觉得得不到的才是最美味的。

既要又要,一直回头,最终发现自己还在原地踏步,然后一无所有。

“盈夏,我……”

贺逸池的话还没出口,就被门口一阵低沉的男声打断。

“是我给弟弟找的事还不够多吗?让你还有闲心来骚扰她。”

“你怎么在这?”

看到贺以梵,贺逸池的表情立马变了,浑身紧绷着。

贺以梵先是询问了我的意见:“盈夏,我能进来吗?”

这么亲密的称呼,让贺逸池登时红了眼,恶狠狠的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