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好不容易被父亲搬开的大山,仿佛又以另一种形态,重新压了回来。

他紧紧攥着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良久,他像是泄了气的皮球,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颓然地靠在了窗边。

“我……知道了。”

他声音沙哑,带着无尽的苦涩,“多谢你告诉我这些。”

晚上七点,岑桐准时赴约。

当她看到顶楼餐厅的奢华布置和顾连海那身郑重的打扮时,心中已经有了几分预感。

她以为,他终于要说出那天在医院里未尽的话语。

然而,整场晚饭,气氛却出奇的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