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一丝余地。

季重阳眼底明显地划过一丝失落,但那情绪只是一闪而过,快得几乎让人无法捕捉。

他很快恢复了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甚至还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略显僵硬的笑:“做不成朋友,可以做同事。”

他又一次提起了那个话题:“自然保护区那边,只要你愿意来,永远有你的位置。你的能力,不该只被困在实验室里。”

岑桐没有回答。

她越过季重阳,径直走回楼道。

高瑶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和拍门声还清晰地从楼上传来。

她拿出钥匙,打开了反锁的卧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