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很久，他才伸手在孟弗西的脸颊上捏了一下。

很软很真实，不是他的梦。

“西西。”忽然，一道沙哑又痴迷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久久不散。

孟弗西听到有人叫她，她想要睁开眼却怎么也睁不开。

她发现自己好像又做梦了。

梦中就是今天，裴知被裴家无情赶出家门的这一天。

她听到动静笑着跑出去看热闹，因为离得太近，差点被裴霖泼出来的水溅到自己身上。

“呀，你小心一点。”她惊讶地往后退，差点跌倒在雪地里。

裴知原本一直垂着眼，此刻听到她的声音才慢慢抬起头，他看着她，眼眸黑得有些渗人。

孟弗西莫名打了一个冷颤，她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你看着我干什么？一个假少爷，被赶出家门不是应该的吗？”

“一个冒牌货，还不赶紧给我滚！”裴霖满脸怒容，端着水盆的手都在发力。

孟弗西站在一旁，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跟着附和道：“对啊，快滚吧，别在这里碍眼。”

裴知一言不发，他没拿任何东西，就这样默默转身离开。

他的背影在洁白的雪地里显得格外单薄，仿佛随时都会被这寒冷的世界吞噬。

孟弗西静静地站在原地，一片雪花轻轻地飘落在她的眼睫上，带来一丝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