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好歹,他才懒得管她会不会被祖母喜欢。
不知她是为何回来,或许是受不了北境苦寒,想自己和父亲母亲,然后回京当嫡女小姐享福了。
谢窈问:“追墨是谁?”
孙姨娘笑着说:“是宴儿上个月买的一只黑毛公鸡,说要养些日子去斗鸡呢。”
谢窈黑眸一凝,想起前世在接风宴上发生的事。
原来,那只鸡叫追墨啊。
她嘀咕了声什么,便掀开门帘。
孙姨娘站在后面,怀疑自己听错了。
谢窈刚才说的好像是……
“鸡肥吗。”
时维九月,天气冷下来,谢窈进门带来阵寒意,让谢老夫人皱起眉头。
谢老夫人坐主座,一身雍容富贵的衣裳,神情冷淡。
庶姐谢枝坐在谢老夫人侧下方的软座,身着暖粉色绣折枝花的短袄,白狐的衣领,衬得她容貌俏丽,气质柔婉。
谢枝起身行礼,腰间的藕色香囊坠着流苏轻晃:“二妹妹,实在不是姐姐不去门口迎你,是刚才正好是祖母吃药的时辰,姐姐不在,祖母不好好吃药。”
她不动声色地炫耀着自己在谢家的地位,是谢窈根本不能比的。
谢窈从前在就不受待见,如今也一样。
一个伯府送去讨好靖北王的弃女,拿什么和她比。
听说靖北王性情暴戾,从前行军打仗就手段残暴,残疾后更是喜怒不定,喜欢杀人取乐。
谢窈嫁过去,不一定能活几天。
第5章 要金钗,夺院子,庶姐挑拨
“老夫人,咱们二小姐回来了,第一时间便来看您。”孙姨娘说。
谢老夫人看着自己下首的谢枝,再打量谢窈,训道:
“我们谢家好歹也是伯爵出身,累世的书香门第,你穿成这个样子来见老身,哪有闺阁女儿家的样子,简直连乡野村妇都不如!”
谢明安和谢老夫人不愧是母子,说的话都差不多。
“健妇营之人都是如此装扮,祖母是瞧不起长公主麾下的健妇营?”她再次反问。
谢老夫人正要斥责,身旁嬷嬷将刚才门口发生的事耳语给她。
她的脸色一阵青白,悻悻地别过头,不再说话。
这个丫头,居然借健妇营找长公主撑腰,真是翅膀硬了。
谢窈已经自顾自坐下,她有伤在身,要多多休息。
前世门口大闹那一场,耽搁了许多时间,谢老夫人便说自己来迟,耽误老人午休。
如今她径直前来,谢老夫人又说自己衣裳粗鄙。
无论如何谢老夫人都觉得自己有问题,看来,有问题的是谢老夫人。
这个祖母,从小就不喜欢她。
谢窈端起杯热茶,看见祖母头上,插着一根鎏金赤凤钗。
她幼时在母亲妆奁里见过。
谢老夫人问道:“二丫头回来了,住在何处?”
孙姨娘立即开口:“二小姐尚未出阁,本该跟主母住在静竹轩,但那地方有些偏,且腾不出屋子,所以妾身安排她住枝枝在晚香院的屋子。”
“晚香院宽敞,离老夫人的暖房也近,能让二小姐日日来给您请安尽孝,不知二小姐以为如何?”
孙姨娘不提离暖房近还好,听到这话,谢老夫人眉头都拧成了一团。
“这丫头住枝枝的房间,枝枝怎么办?”
“枝枝便委屈些,先与我住一间吧,枝枝可愿意?”孙姨娘说。
孙姨娘提前与谢枝通过气,谢枝一脸乖巧:“二妹妹久居边境苦寒之地,不过是个房间而已,女儿还能换来与姨娘同塌,就像回到了小时候,自然是愿意的。”
谢老夫人欣慰地说:“乖孩子。”
谢窈学谢枝的话:“大姐姐像回到小时候,可我久居边境苦寒之地,也想和母亲同住晚香院,姨娘不会不愿意吧。”
谢枝接了句心里话:“你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