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素素长舒一口气,但是,得知女儿真的遇到了刺杀,她还是心有余悸。
许素素伸出手,贴了贴谢窈的额头:“可是受了伤?哪里不舒服?否则,怎么脸这么红?”
“脸红?”谢窈抬起头,看了看梳妆镜中的自己。
瞬间,她回想起与萧熠之的拥吻,下意识舔了舔唇际,脸更滚烫。
“没,一点伤都没受。”她的声音有些哑,刻意逃避王爷炙热的眼神。
萧熠之看到王妃通红的耳根,喉结滚了一下,一本正经地说:“或许,是天气太热了。”
谢窈:“对,就是这个炭火太旺了。”
许素素的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打量,忽然顿悟。
“既然你没事,我就走了!”
她说着,又压低声音,在女儿耳边问:“这次,王爷行了?”
谢窈:“……”
她红着脸,拉住许素素的衣袖:“母亲,你这几日就住在靖北王府吧,不要走。”
许素素:“那岂不是打扰你们。”
“只有你不走,有些人才会相信,我是真的身受重伤。”谢窈说道。
此后几日。
靖北王妃遇刺的消息,彻底传遍京城。
听说,王妃在京郊遇见了之前刺杀长公主的睿王余孽,虽然靖北王率领亲卫及时赶到,全歼所有刺客,但王妃还是身受重伤,奄奄一息。
王妃母亲许夫人前去王府,一去,就没再出来。
一时之间,京城百姓都人心惶惶。
远在北境的大将军,收到了谢窈的信。
大将军高兴地叫来边军将领:“嘿嘿嘿,本侯的徒弟给本侯写信啦,你们来一起看看。”
大将军的封号是骁骑,他的爵位则是镇远侯。
于是,所有人都看见,信上少将军狂野张扬的四个字:
“徒危,速归。”
这四个字,比信封上的“顾大将军亲启”都短。
大将军玄眸微凝,毫不犹豫地下令:“来人,随本侯回京!”
他对徒儿有过承诺,若阿窈选择放下军中的一切,回京后相夫教子,做个世家贵妇,他不会干涉。
若她需要自己,选择继续做“顾刀”,那她,永远是二十万边军的少将军。
少将军,自然要被自己这个大将军,护在身后。
他无儿无女,早已把那个小姑娘,当成自己的传人。
交代完军中事务,又让副将按照之前苏怀恩传的信,帮谢窈在北境寻找靖宁夫人的线索之后,大将军带上礼物,出发。
顾昭棠这样的身份,没有皇帝允许,是不能回京的。
但一来,皇上在年前,曾客气地下旨,请大将军回京举办犒军之礼,二来,他乐意。
一路疾驰,越临近京城,来自谢窈的消息就越多。
靖北王妃不是文昌伯亲生女儿。
王妃母亲和文昌伯和离了。
文昌伯行贿官员,杀人灭口,被削去爵位,贬官岭北。
每天,都有不同的消息传到大将军耳朵里,相同的是,这些消息都和谢窈有关。
到一处驿站休息用膳的时候,大将军听到两个官差在议论,靖北王妃,被刺杀了!
没等他震惊地询问,一名苏怀恩的信使找上他:“大将军,这是少将军给您的第二封信。”
大将军看完了信,骤然起身,决定不休息了!
他遥望着京城的方向,玄眸深邃如渊,低声道:“本侯,想徒儿了。”
与此同时,靖北王府里越发热闹。
许素素留在王府之后,许知行随后前来,他瞒着老爷子,确定谢窈没事后,却发现自己回不去了。
许老爷子很快也被拘来。
周御医根本进不去扶光院,只能回去跟皇上复命,说王妃的母亲舅舅外祖父都来了,而且来了就没走,看起来,王妃是出事了。
长公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