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王妃放心,周御医每三日一来王府,昨日刚来过一次,那时王爷就已经服用解药了,且不说他拿半吊子医术,能不能把出脉象,他会做人,此事老奴可以处理好。”

谢窈点了点头,萧熠之的腿疾好转,在他没有彻底站起来之前,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包括,皇上。

忍冬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玉瓷瓶:“王妃,这是您之前,让奴婢研制的祛疤药膏,用的都是最贵最贵最贵的药材。”

她用了三个最贵。

这药膏,有没有用先不说,真的很贵。

王妃是许家外孙女,有钱实在没处花,一说药材,许家舅爷和老爷子,立即寻来了最好的原料。

“奴婢就不打扰王爷王妃了。”

说完,忍冬也跟着老管家一起离开,还贴心地为他们关上房门。

房间内,彻底安静下来,静得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萧熠之见谢窈仍旧冷着脸,没等她开口,他咽了咽口水,迅速道:

“阿窈,本王不是故意要瞒着你,年前本王抓到一批西戎人,才找到解药。解药数量不够,管家需要配制药材,两日前本王才开始服用,本王,本打算在上巳节,将一切告诉你。”

谢窈想起前几日,她发现王爷突然穿得华贵张扬,面露喜色。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可王爷服用了解药,和穿上好看的衣服,有什么直接联系吗?

谢窈想了想,得出结论王爷以前真不行。

肯定是中毒严重,伤势转移了。

所以行了之后,才迫不及待来“勾引”自己。

萧熠之,很喜欢她。

“本王只怕这一次,和之前许多次那样,是空欢喜一场,本王已经习惯,但是”

萧熠之的话没说完,因为王妃忽然站起身,走到他面前。

不等王爷反应过来,谢窈弯下身,用力地抱住他。

她将头埋在萧熠之的颈间,嗅到一股淡淡的桂花香。

“谢,谢窈?”

萧熠之浑身僵住,耳根瞬间滚烫,声音沙哑。

王妃的发丝落到了他的脖颈处,撩起一阵酥麻。

谢窈攥着王爷的衣襟,拉开点距离,和他对视。

她清澈的眼中,冷意早已褪去,只剩下闪烁的水光。

谢窈认真地说:“我只是,很高兴。”

萧熠之握住谢窈的手:“我知晓。”

多年从军的习惯,让谢窈很难表露出柔软的情绪,她凝视着王爷的嘴唇,艰难地移开视线,然后拿起桌上忍冬留下的药膏。

“王爷,要不要试试这个?”

萧熠之勾起唇角:“很贵,很贵,很贵,本王怕辜负王妃的银钱。”

谢窈:“没事,我有的是钱。”

她打开白玉瓷瓶,一股淡雅的兰花香传来。

忍冬这瓶药膏,可是跟京城最大的香坊内师傅,请教过味道的。

谢窈在王爷面前蹲下的时候,王爷才意识到,她要亲自给自己涂抹药膏。

萧熠之身体僵了一下,眼神微沉,强行压下心中的抗拒:“本王自己来就好。”

“别动。”

谢窈的声音很轻,不容抗拒,一只手直接按住他的腿。

萧熠之抿着唇,主动抬起手,慢慢卷起衣裤到膝盖。

那些谢窈见过的,纵横交错,深浅不一的无数道伤疤,再次呈现在她面前。

即便已经看到过一次,再次见到,谢窈还是呼吸微窒。

不是嫌弃,而是心疼。

她用指尖蘸起一点药膏,涂抹在一道从膝盖延伸到小腿,最长最狰狞的伤疤上,动作轻柔至极。

之前,萧熠之膝盖以下,是没有知觉的。

但现在不一样,他能感受到谢窈手指的温度。

每道伤疤,都泛起让他难耐的痒,在考验他身为男人的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