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肉眼可见地沉了下来。

但他不敢像之前那样嘶吼,只能压低声音辩解:“夫人不要乱说,那些银钱,本伯早就用得差不多了伯府多年的开销,下人的月钱,还有众人的吃穿用度,哪样不要钱?”

谢窈往前站了一步,挡在母亲身前。

“伯爷说花光了,倒是说说,花在什么地方了?”

她弯了弯眸子,幽幽反问:“当年许家的陪嫁,仅现银就有五千两,更别说田庄商铺还有进项,谢家人丁不算兴旺,十几口人,百来个奴仆,伯爷是怎么花,才花完的呢?”

谢窈意有所指:“莫不是文昌伯拿去上下打点,行贿官员?看来,此事应该交给御鹰司查一查了。”

“你胡说!”谢明安声音陡然拔高,却又很快压低。

他骤然想起谢窈大婚那晚,死在自己书斋的朱嬷嬷。

祠堂被烧毁,书斋被翻乱,还有和芝黛的关系怕是也已经暴露。

这都是皇上给他的警告,他万万不能再引起御鹰司的注意。

“再多的嫁妆,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谢窈,你不懂管家的难处,别在这里胡搅蛮缠,而且夫人有家里的账簿,应该知道,伯府早就入不敷出了!”

这时,长思上前,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算盘。

许素素瞥见金算盘,觉得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