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忿忿不平:“来王府路上,小的听见棠柳巷的街坊邻居议论纷纷,倒是让他一场大火,压过了王妃大婚的风头。”

谢窈:“你是会得了便宜还卖乖的。”

忍冬在一旁听两人打哑谜,虽然好奇,但并不多问,而是取出谢窈让她查验的青瓷瓶。

“王妃,奴婢已经确定,这正是曼陀散的解药。”

谢窈相信忍冬的医术,听到这话,彻底放下心来。

“王妃已经找到曼陀散解药了?”长思忽然开口。

谢窈眉毛一挑:“你也知道,我在寻解药?”

这个丫鬟,是舅舅给她的,虽然信得过,但她还不太了解。

长思道:“先前,王妃请少东家查济安堂有没有曼陀散解药,少东家交给奴婢办了,奴婢接手孙家三处药铺后,并未发现,还没来得及跟您说。”

谢窈的确请舅舅帮忙查过济安堂,但怕舅舅担心,没有告诉他母亲中毒。

能知道谢宴跟舅舅拿药,又让舅舅把查解药这种事交给她办,长思断然不是寻常丫鬟。

谢窈不禁问道:“长思,你以前在许家,是做什么的?”

长思露出一个腼腆笑容:“奴婢之前,随少东家,任许氏钱庄和锦绣布庄在京城铺子的总账房,几日前,少东家把新收购的三间孙家药铺交给奴婢打理。不过王妃放心,现在那些都交接好了,奴婢以后是王妃的人,绝不会耽误王妃的吩咐。”

这一次,谢窈切实地流露出惊讶神色。

“许氏钱庄和锦绣布庄,是许家最大的产业之一,舅舅竟然将他的账房给了我。”

在她看来,商场如战场,她是战场的将军,这长思,则是管账理财的好手。

七两消息更灵通一些,终于想起,为什么他会觉得长思名字耳熟了。

“莫非,姐姐就是许氏钱庄的女账房?”他震惊地问。

许长思点头。

七两兴冲冲跟谢窈说:“王妃,长思姐姐在京中贵妇和闺阁小姐中很出名,最擅给她们打理钱财家事,还能让她们的钱生钱!”

他从前在谢枝院子里,听人说起过,很多闺阁小姐,都会将自己的私房体己,存到许氏钱庄,指定让一位女账房打理。

谢窈听到七两的话,再看向长思,心里有了想法。

“忍冬,从今以后,你要多跟着长思学习了。”她语气调笑。

忍冬站起身,匆匆离开:“诶呀,王妃找到这么多曼陀散解药,奴婢得去研究研究,伯夫人应该用多少剂量呢。”

看着她溜了,谢窈笑了笑,没有强求。

她又对七两说:“既然回来了,以后你就在扶光院做事,我还有件事,要你去查。”

七两立即道:“但凭王妃吩咐。”

谢窈回想起昨夜账册上,看到的金眼玉佛旁的地址,正要说,老管家推着萧熠之来到院门口。

王爷换了身月白束腰直裾,外罩墨色大氅,风姿华贵。

白术铺着院门口门槛的木板,方便王爷轮椅通行。

白蔹窜上前:“王妃,咱们可以一起去跟老夫人敬茶了。”

说着,小白侍卫发现七两正是昨夜谢家祠堂内,吓得浑身发抖,但还挡在王妃前面那个小厮。

他立即挤开七两,凑到谢窈面前:“王妃有何吩咐,交给属下和属下兄长就行,何必让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厮干。”

七两忽然感觉自己和忍冬姑娘感同身受了,都……莫名其妙有了一丝危机感。

萧熠之扫过桌上没有刀鞘的长刀,眼神波澜不惊。

“本王说过,王妃想做什么,不必顾忌任何人,有什么事,也可以直接吩咐白术。”

白蔹叫起来:“啊?为什么不是吩咐属下?”

白术面无表情:“闭嘴,王爷做事,没有为什么。”

老管家也捻着胡须:“呵呵,小白侍卫还是得再沉稳一些。”

谢窈回想起昨晚萧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