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女闺秀,最擅丹青写意,多年来在姨娘的经营下,名声也是极好。

若非如此,之前陛下口谕,也不会让文昌伯之女嫁给靖北王。

此刻她画的,是一幅芍药锦鸡图,那锦鸡在画纸上五彩斑斓,灿烂似鸾凤。

孙姨娘闯入,谢枝不悦地停了笔。

“快去,马上去祠堂,亲自给谢窈送些吃食!”孙姨娘压低声音道。

谢枝停下画笔:“姨娘,你自己怕谢窈的嫡女身份,送炭赔笑,别拉着我行不行,我可没闲工夫去讨好一个马上嫁给废人的妹妹。”

孙姨娘激动地说:“宫里来人了,就要宣旨赐婚!”

谢枝仍旧不为所动:“父亲不是说了嘛,陛下未说咱家到底让谁嫁给靖北王,要嫁,也是谢窈嫁,与我有何干系。”

“枝枝,知女莫若母,你就要桃李年华,执意说自己没有心仪之人,不愿出嫁,又有满京城的好名声,我还不知道你的心思?”

谢枝的脸泛起红晕,露出几分羞赧:“姨娘别取笑女儿了,我,我能有什么心思。”

“残废咱们当然不嫁,但这次来宣旨的,是庆公公!”孙姨娘语出惊人。

谢枝手腕一抖,一滴朱红颜料滴在画纸的锦鸡身上,蜿蜒着流动,破坏了锦鸡绚烂的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