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情没成功就罢了,马车,竟然被庆公公扣下了?
皇上前阵子,刚在朝堂之上问责了他,又派御鹰司来伯府查过。
若庆公公查出什么,皇上必然会疑心他勾结太后,不敬圣旨!
霎时间,谢明安心中怒火烧到顶点,他猛地转头,死死地盯着地上的谢枝。
“都是你这个废物!若你不在寺庙做出这种龌龊之事,庆公公怎会盯上本伯,本伯若失了圣心,你就是死,也不为过!”
“我……”谢枝被他眼神吓得浑身发抖。
孙姨娘听到“马车出事”这几个字,她没反应过来这和谢枝有什么关系,维护道:
“伯爷别急,枝枝既然和侯爷生米煮成熟饭,那就让侯爷负责,娶了便是,正好让枝枝做侧夫人。”
“侧夫人?”谢明安发出一声怒极的嗤笑,像听到了笑话。
“她把安平侯夫人气得当场要和离,又害的安平侯被长公主责罚,还想当侧夫人,太后能让她当个妾室,就烧高香了!”
孙姨娘通红着眼睛:“我的枝枝命好苦啊,都是姨娘没本事……”
谢枝忽然从她怀里挣脱开来,尖叫一声。
她喊道:“父亲不要,父亲不是最疼爱枝枝了吗,姨娘是庶出,我也是庶出,姨娘是妾室,让我做妾室,还不如让我死了!”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
谢明安甩着手,眼神狠厉:“闭嘴,没用的东西!”
“本伯从小把你当嫡女疼爱,教你算计,教你如何笼络人心,最后连个谢窈都斗不过,你想死?早知如此,还不如让你和她一起死在成佛寺,也省的丢尽伯府的颜面!”
谢枝被打懵了,捂着自己脸,说不出话来。
“死在成佛寺……”孙姨娘却心头一震。
刚才朱嬷嬷说马车被庆公公扣下,伯爷忽然愤怒,现在又说女儿斗不过谢窈,不如死在寺里。
她看着地上哭喊的谢枝,再看满脸阴鸷的谢明安,一股寒意从脊椎爬上来。
她明白了,全明白了!
伯爷是把自己女儿当做一把刀了,还是一把用完就弃掉的刀。
马车出事,肯定是伯爷做了手脚……但谢窈那丫头是个会武功的,她女儿不是啊!
可怜女儿实在是个蠢的,竟还看不明白,以为自己是伯爷最疼爱的女儿。
伯爷对谢窈便没有父爱,尤其是回京后,一个就要嫁出去的女儿,他却恨不得杀了谢窈。
她以为是这丫头自幼性情顽劣,养在边境的缘故,没想到,他连他们的枝枝都满是算计。
谢明安继续满脸厌恶地说:“做不做妾,不是你说的算,你已不是清白之身,谁会娶你当正头娘子?”
说着,他冷冷地吩咐:“将谢枝禁足在屋里,再派人联系侯爷,求侯爷把她带走,别说是做妾,就算只做个陪房丫头,也得把她给本伯塞进安平侯府。”
朱嬷嬷应道:“老奴明白。”
她招呼两个壮婢,架起谢枝,把她往屋子里拖。
孙姨娘正毛骨悚然,谢明安忽然换了一副脸色。
他伸手将孙姨娘搀扶起来,语气温和。
“馨兰,枝枝是我第一个孩子,我怎能不疼爱她,你放心,就算豁出这张老脸,我也会去求侯爷,不让枝枝委屈。”
孙馨兰看着谢枝被打,再看变脸的谢明安,浑身发僵,只能讷讷点头。
“只是……”
谢明安话锋一转,叹了口气:“枝枝的嫁妆一事,如今许氏执掌中馈,府内入不敷出,怕是只能让她看着安排了。”
孙姨娘缩了缩脖子,眼珠一转,道:“当年因为苏嬷嬷的事,许氏恨毒了我,她怎会认真给枝枝准备好嫁妆。”
提到“苏嬷嬷”,谢明安眼神冷了几分。
那个老嬷嬷,是许素素的陪嫁嬷嬷,当初被他除掉,让孙馨兰替他背了锅。
“若不是你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