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枝集中了精神,屏息凝神,把所有注意都放在屋内,完全没有看到角落里的谢窈。

她靠近屋门,忽然听见里面的女声自称奴婢。

谢枝面色一变,猛地推开门:“你个贱”

话音未落,已经等待多时的谢窈,抬脚踹到她的后腰上!

谢枝毫无防备,“啊”地一声,尖叫着扑进屋,正好撞在纠缠在一起的丫鬟和安平侯身上。

她爬起来,本想回头一探究竟,却看见眼前的安平侯衣衫松垮,丫鬟蔓儿更是光着身子,满脸羞红地找衣物遮体。

安平侯转身,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头昏脑涨中,反手抓住谢枝的手臂,情不自禁在她身上游走起来。

“丛嫣,乖,给本侯……”

他低声唤着安平侯夫人的闺名。

“侯爷,我是枝枝啊,你们,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谢枝欲迎还拒地挣扎着,余光瞥见身上片片欢好痕迹的蔓儿,抬手就是一巴掌,恨不得生吞了她。

“谢窈呢,你个贱婢,竟敢勾引侯爷,爬侯爷的床!”

“侯爷,侯爷你清醒一下!这贱婢断不能留!”

蔓儿捂着脸,被她骂得心里一横,听到她说要将自己灭口,又羞又怒。

安平侯根本没心思听她在说什么,只感觉自己的欲火没有丝毫缓解,于是一边抓住蔓儿,一边撕扯谢枝的衣裙。

蔓儿瞥向桌上的茶壶,刚才安平侯喝了那茶水,药效却更烈了,显然茶水里有药。

趁安平侯抓住谢枝的时候,她狠下心,抓起茶壶,朝谢枝的脸泼去。

“大小姐,反正你早晚也是侯爷的人,别怪奴婢心狠。”

谢枝本想躲,但她之前跪行了两个时辰的山路,身体还未好,哪有力气。

“你!”

温凉的茶水溅到脸上,谢枝下意识张嘴尖叫,一口茶水顺着喉咙呛了进去。

不消片刻,她便感觉浑身一麻,手脚也跟着软了。

“侯爷……”

再想出声,就从唇间泄出低吟。

安平侯将她一把按在桌案上,身上的热意焚烧着她。

蔓儿也被他拉住,她同样染上了那药,方才不过是被扇了巴掌,一时清醒。

三人滚作一团,比刚才还要靡乱不堪。

“侯爷,侯爷轻一点,求侯爷怜惜……”

“侯爷饶了奴婢吧……”

“哭什么……给了本侯,你难道还委屈不成。”

禅房外,谢窈嘴角一抽,没想到谢枝还真加入了。

她用新雪擦了擦靴底,转身离开。

蒲苇找上来,听到院子里细微的声音,她见怪不怪道:“小姐,侯府的马车就停在马厩。”

谢窈淡声吩咐:“你去找安平侯的车夫,就说让他去跟侯夫人打声招呼,晚些一同下山回府。”

蒲苇立即明白,领命离开。

谢窈转身往回走,刚到岔路口,见到一名之前给长公主汇报的侍女,身穿青衫,在路上等候。

侍女看到她,屈膝行礼:“奴婢怀夏,奉殿下之命,带二小姐去为沈皇后祈福。”

谢窈微微颔首,跟着怀夏走进偏殿。

“这是殿下在栖凤院的常服,二小姐请先更衣。”怀夏送来一身月白绣银竹纹的襦裙。

谢窈和长公主身量相当,只比长公主高三寸。

长公主的衣裙,她穿得几乎正好。

怀夏望着换好衣服的谢二小姐,一瞬间,有些许恍惚。

她很快压下情绪,引着谢窈来到一座崭新庙宇门前:“这里,就是殿下为先皇后修的庙。”

谢窈望去,见庙宇不大,却崭新精致,门楣的匾额上,书写有“羲和庙”三个字。

沈皇后闺名沈羲和,而羲和,也是古时候的神女,用做庙名,倒也很合适。

庙内,长公主身着深青色织金凤纹翟衣,神情肃穆地立在香炉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