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他玩死个婢女,江丛嫣还要向母后告状,让他心烦得很。

谢枝哽咽道:“是啊,都怪谢窈那个贱人,她居然请来了侯夫人同行。”

安平侯勉强拉起她,安抚道:“行了,不就是江氏吗,她是母后的侄女,本侯平时给她几分面子,但她就算来了,也碍不着本侯的事。”

谢枝却满心不甘,忽然转身,瞪向正准备退下的蔓儿。

“啪!”

她给了蔓儿一巴掌,狠狠撕扯对方一头秀丽乌发,用了十成十的力气。

“你这个废物刚才死哪去了,不知道早点回来给本小姐撑伞,是不是心里想像那些香客一样,看我的笑话!”

谢枝将刚才被安平侯侯夫人嘲讽的怒火,全都发泄在丫鬟身上。

丫鬟惨叫一声,脸上骤然浮起五道手指印,头皮也被薅下一把带血的头发。

“大小姐饶命,奴婢不敢,奴婢是按照您的吩咐,去找侯爷了呀。”

丫鬟哭着跪下,把头磕地咚咚响。

“还狡辩,我打死你这个贱婢!”

安平侯坐在旁边,望着这一幕。

此刻的谢枝面容青肿,没有平时的娇俏,眼中更是充满恶毒,让人看了倒胃口。

他脑海中浮现出那日谢窈一身红衣,在雪中撑伞,风华绝代的模样。

谢窈有多美,谢枝就有多么面目扭曲丑陋。

一个萤烛俗物,如何能和皓月相争。

如果不是看在她是谢窈庶姐的份上,他怎会看上这个女人。

“行了,好端端的,你为难一个丫鬟做什么。”安平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他看向丫鬟,俊朗的脸上露出一抹温和笑容:“蔓儿是吧,先下去,给你家小姐煮碗姜汤来暖暖身子。”

谢枝一听,妒火中烧,脸色更加难看。

她认识安平侯才几日,这贱婢居然让侯爷把名字都记住了?

谢枝咬住嘴唇,双臂紧紧缠上安平侯的腰,声音发颤,带着刻意的媚意。

“侯爷怎么知道蔓儿的名字,是不是这小蹄子勾引了您?您是不是有了她,就不要枝枝了。”

安平侯搂住她,一只手在她身上游走。

他瞥过谢枝那张青一块紫一块的脸,错开视线,低低地笑起来。

“一个丫鬟的醋也吃?你可是本侯的女人,本侯当然要你,恨不得……现在就要了你。”

谢枝压下心中的嫉恨,迎合着他。

禅房内两人的呼吸逐渐粗重,丫鬟已经悄悄退下。

谢枝一直记得孙姨娘从前的教导,要让男人想着,念着,却得不到,再给点甜头,才能留在一个男人心里。

她软在安平侯怀里,欲迎还拒。

“枝枝不是想嫁给本侯吗,可别忘了答应本侯的事。”还没等她心神平复,安平侯低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谢枝脸色一白,身子僵住了。

她答应了安平侯,要帮他得到谢窈。

所以昨日从父亲那里得知,谢窈要来成佛寺,她心生恨意,迫不及待地约了安平侯在这里见面。

但是现在,一想到谢窈那双幽深冷漠的眼睛,还有唇角似有似无的讥讽,她就心里发寒。

谢枝怯声道:“谢窈马上就要嫁给靖北王了,侯爷当真非她不可吗,妾身,妾身实在害怕……”

提起靖北王,安平侯面色骤变。

“萧熠之那个残废,算什么东西!”

他怒骂一句,捏起谢枝下巴,故意按她脸上红肿的地方,眼神癫狂得让人害怕。

“枝枝,只要你帮本侯得偿所愿,等谢窈进了府,你就是本侯的侧夫人,本侯要让萧熠之的女人,给我端茶倒水,伏低做小。”

“至于江丛嫣,你不必怕她,在侯府里,本侯说的算。”

谢枝被安平侯捏的下颌生疼,想起今日的羞辱,双眸渐渐染上狠厉。

安平侯说的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