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在京中听过太多次这个名字,实在是好奇。
这下,文昌伯也僵住脸:“拙荆常年体弱,不便见客,至于窈儿,还在路上,让侯夫人见笑了。”
他立即让人去请谢窈。
来赴宴的客人们,都陆续前来。
到了时辰,伯府男子由文昌伯领着,一齐到祠堂上香祭拜。
其他应邀前来的客人,则来到前厅。
前厅由四道屏风分成了左右两厅,屏风上,依次绘着梅兰竹菊的水墨工笔。
虽然隔着屏风,但男女只需要稍微靠近些,倒不妨碍交谈,也能看见两边情景。
大燕民风,比敌国雍国要开放得多,将男女分开,只是附庸风雅之举。
女子这边,孙姨娘长袖善舞,招呼着客人,二房夫人拉住安平侯夫人说话,想促成谢成柏和江念惜的婚事。
江念惜走到哪里,众多京中贵女都客气地与她行礼,对面的男子也唤她“江三小姐”,和她谈笑风生。
屋内炭火温暖如春,外头初雪簌簌,也有些人走出正厅,立于水榭亭台上,遥望着后花园一片含苞待放的红梅。
连谢老夫人都裹着厚实的貂裘,和几个贵夫人在亭内谈笑。
这文昌伯府的冬至宴,办的着实热闹,也不知一个小小伯府,怎么有如此多的银两置办。
谢宴坐在男厅这边,目光却一直盯着对面。
“小伯爷,可是看上了谁家姑娘?”一名同窗举起一杯酒,敬道。
谢宴是文昌伯唯一的嫡子,所以,有想巴结他的,平日就叫他小伯爷。
“我等我姐姐呢。”谢宴说道。
“喏,你大姐姐来了。”
那人忽然一指,看见来人后,眼神亮了。
“文昌伯府的大小姐,真是如出水芙蓉,美貌动人啊。”
来的是谢枝。
她身穿粉白色交领袄子,下着一袭粉霞色绸缎裙,发间戴着金粉鎏金步摇,柔软的白狐领,衬得她姿容柔婉。
之前谢枝是京中出名的才女,前几日谢成榆觊觎她的风波,更闹得人尽皆知。
见到她,许多人露出异样神情,之前和她交好的世家贵女也装没看见。
谢枝看向谢宴,眼神透出一丝怨懑。
然而,昔日哈巴狗似的跟在她身后的弟弟,现在居然看都不看她一眼。
都是因为谢窈回京了!
她心中暗恨,表面却维持着从容,咬着唇,越发楚楚动人。
幸好,安平侯夫人的妹妹江三小姐,忽然走上前,亲昵地挽起谢枝手臂。
“枝姐姐,好久不见,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聊呢。”
谢枝内心松了一口气,看来她送出去的几幅名贵字画,还是有用的。
呵呵,就算她嫁不成皇上,她在京中的才情地位,也是谢窈比不过的!
她眼波轻颤,道:“好妹妹,出落的越发水灵了,真是玉般清透的人儿,我这几日也想你,还做了一幅《绿柳扶烟图》,等会儿咱们一起看。”
江念惜:“姐姐让我来文昌伯府,我本来不想来的,可想着枝姐姐的文墨,实在是心痒难耐。”
两人叽叽喳喳地聊起来。
江三小姐其实只是江家庶女,但到底是江老丞相的庶孙女,也是安平侯夫人带来的妹妹,身份贵重。
江老丞相,三代为相,嫡长子是户部尚书,嫡次女是当今太后。
嫡孙女又获封郡主,嫁给了安平侯。
听说这次选进宫的女子里,也有江老丞相另一个孙女。
江家,是名副其实的京城第一名门大族。
见江念惜和谢枝交好,一众京城贵女们立即露出笑容,不多时,就和谢枝好得跟亲姐妹似的。
也有人低声议论。
“这枝姑娘真是名不虚传,如云如柳,如花如玉,与江三小姐平分秋色,难怪谢成榆起了心思。”
“谢家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