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艺人，圈内人也都知道我的性取向，有什么不合适？”苏柠商捕捉到苏柠玥躲避的视线，垂下眼，“当然，你要是觉得会影响你的人设，我也可以委屈一下，没名没份也没什么关系。”

委屈一下？

羞耻心差点让苏柠玥卡壳：“你在乱说什么啊……”

苏柠商慢条斯理：“都说了我不介意。”

她往前走近半步，伸出手，抚上苏柠玥的侧脸，姿势亲密的暗示‘不介意’后的补偿。

苏柠玥的手搭在苏柠商的肩，隔出正常交流的距离，若有所思：“其实说一说也没什么关系？”

苏柠玥在很短的时间内，很认真的去考虑了这件事情。社会大环境摆在那里，同性婚姻尚未合法，没必要太过高调，她们的私生活也不用像明星那样被大众关注。

苏柠商原本只是逗弄一下苏柠玥，却被苏柠玥认真的语气撩得心头起了阵火，面无表情的神色看起来有些严肃，声音却是喑哑的：“你真不介意？”

她用鼻尖蹭了蹭苏柠玥的鼻，温热的呼吸混在一起，仿佛下一个瞬间就要亲吻上去。

苏柠玥却因为那个‘不介意’的询问而酸了眼眶。

她跟苏柠商之间，苏柠商一向比她勇敢、比她坦然。她五年前已经委屈过苏柠商一回，这一次，苏柠玥说：“有件事，我一直都想告诉你。”

苏柠商问：“什么事？”

苏柠玥说：“五年前在机场，你说我在意的人太多，无法把你当成唯一，这几年我一直在反思。我没办法欺骗你，如今我依旧会在意别人的眼光，但是……”

她紧紧揪着苏柠商袖口的蕾丝边，闭着眼，说出自己这几年梦到苏柠商时，无数回想要说却来不及的那句话：“如果你的意见和别人再次相悖，我会站在你这边的。”

苏柠商的目光深了：“如果现在我又想带你离开呢？”

她像是，“我会因为离开而失去所有的名利，华宸会陷入混乱，家人会感到伤心，你也会吗？”

苏柠玥松开苏柠商的手，伸手去抱她的腰，把自己贴进苏柠商的怀里，闷声说：“那我也要跟你走。”

苏柠商问：“为什么？”

为什么？

苏柠玥靠着苏柠商，眼睛逐渐湿润起来，就像湖边潮湿的空气。

因为距离和切断的联系并不能让她忘记苏柠商，对苏柠商的感情就像是一杯陈酿的酒，越酿越深。

但这样的话不需要说出口，苏柠玥凑过去，很轻的咬了一下苏柠商的唇，理直气壮地说：“我的事业会跟着你一块被毁掉，接受异样眼光的也不仅仅是你，我还有什么不敢的？”

如果苏柠商非要去挑战一下公众的底线，她也不是不能陪苏柠商一块疯。

“嗯，如今是我不敢了。”苏柠商配合着苏柠玥示弱，“毕竟你可是柏林奖史上最年轻的华国籍导演，连华宸都高攀不起，我哪敢啊？”

苏柠玥听出苏柠商语气中的纵容，也不接话，加了点力，更重的咬了过去。苏柠商托住她的后颈，索取更深、更绵长的吻。

直到林间飞掠过一群雏鸟，两人的吻才停了下来，唇瓣发着麻，下车前补的口红又蹭花了。

苏柠玥别别扭扭地推开苏柠商，从包里拿出粉扑开始补妆。期间苏柠商就站在旁边看着她，这样的眼神让苏柠玥很警惕，下意识递出口红：“你要吗？”

苏柠商凑上去，极为自然的说：“帮我。”

口红的脂膏被旋出壳盖，苏柠玥颤微微的帮苏柠商补妆。曾几何时，她对化妆还一窍不通，都是苏柠商帮她做的，苏柠玥化得很慢很仔细。

苏柠商神情惬意地望着她，颊边的碎发时不时随着风勾到苏柠玥的眼睫，像是故意撩拨人。

直到她抬起手，苏柠玥的动作一停，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慌乱。

“别紧张。”苏柠商自然的把长发都拨到耳后，等苏柠玥帮她补完口红，又得寸进尺的提出下一步要求，“带气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