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又不傻。
会牵手,拥抱,接吻。跟普通朋友不一样的、比他们现在更亲密的关系。
所以他上前一步,轻轻吻了对方一下。
他很紧张,左聆桥更紧张,眼神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放,吞咽声忽然变得响亮。两人没有计较这个一触即分的吻是什么含义。
程逾固执地问,现在可以了吗?
左聆桥懊丧地垂头,很快又笑起来,凑上前用鼻尖点在程逾脸上,一点点亲昵地蹭着。两人的嘴唇离得很近,但克制着没有再亲。气息交缠,眼神几乎交融在一起。
左聆桥说,我一直在追你。
是不是太不明显,没有感受到呢?
程逾又不傻,左聆桥对他好,他也不是没看见。只是左聆桥太慢了,总是不表白,程逾只好把这件事提前。于是他说知道,又宣布你已经追到了。
对方急促喘息,半阖的眼睫颤动,有点受不了的模样。他们明明没有拥抱对方,可左聆桥的气息却将程逾包裹着、侵袭着,少年情不自禁地试探。
刚刚那是我的初吻。程逾听到左聆桥忍耐着开口,像是难以启齿,含着一点羞涩笑意和难捱的心动。你是我的初恋。
如电影般,长镜头漫长而细腻,程逾记得当时左聆桥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眼睛闭上时满足又青涩的神韵。
等那双眼再睁开,已是夹杂了其他锐利疯狂的东西在里面。天转地转,左聆桥的校服被他抓扯得皱巴巴,两人吻得好激烈,在左聆桥的床上,边脱衣服边急切地亲吻。左聆桥用膝盖顶程逾腿间,一只手垫在他后脑勺,一只手顺势解开皮带,把两人的性器握在一起。
程逾拱起腰,目光涣散,只感觉津液和被刺激出的眼泪在往外流,他这样子肯定不好看了,左聆桥却十分珍惜地盯着他,不放过他皱眉的细节。
耳边传来充满爱意的呢喃,是不是很舒服?好像小猫,好漂亮……好乖,老婆,你在床上是小婊子。
其实程逾知道自己并不乖,甚至是有点恶劣,会把左聆桥挠破皮,忍不了疼,有时候会踢到对方,手和口技术都不怎么样,左聆桥时间好长,做一半他就累了。
只是左聆桥一遍遍说他乖,每次结束后又都说很爽,哄得程逾以为自己做得也还不错了,心安理得地索要左聆桥的爱抚和亲吻。
他喜欢紧紧相拥在一块儿热吻,皮肤上的汗水蒸发,凉意侵袭,胸口却滚烫。左聆桥刚释放过的阴茎在他腿间搏动,精液流过小腹和大腿,喘息未定,温热掌心慢慢从发尾顺到后腰,撸猫一样的手法,舒服得他眯眼喟叹。
慵懒的事后温存。左聆桥用被子裹着他在怀里,靠在床头或椅子上抽烟,味道很淡的细烟。
一般到此时程逾已经被哄睡着了,因此也不会知道后续发生的事。可梦还在延续,他闭着眼靠在左聆桥怀里,伴随着对方熟悉的心跳昏昏欲睡。
可是头顶的左聆桥忽然对他说:“小逾,我们算了吧。”
温馨缠绵的气氛顿时降到冰点,仿佛这场年少的梦境已走到尽头,不得不迎来最后的现实审判。程逾睁开眼,冷冷地推开对方,看着面前这张已不再青涩的脸,没有说话。
“身份卡是假的,结婚证是假的。”左聆桥继续说,“你骗了我,我也骗了你。我们扯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