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道:“谢大人,本侯特为昨日之事过来致歉。这段时间本侯在外谈生意,家中小女的丧事,由本侯的夫人负责料理。昨夜回来后,本侯才听说那糊涂的女人,居然命人把玄镜司的人赶走,请了外面的驱邪师处理小女的事情。”

“女人家头发长见识短,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谢大人莫要记恨。更何况我夫人她,她昨夜已经被害身亡了……”

说到这里时,顾淮眼眶微红,满面悲伤:“哎,真是家门不幸啊!接下来,还要麻烦谢大人出手相助了。”

谢守正道:“我们玄镜司是官家衙门,但凡涉及诡异之事,不管是朱门还是寒门都义不容辞。只是……”

他为难地看了眼案上的卷宗:“我们确实忙啊!您瞧,这都压了好几十个案子,总得排着队一个个处理不是?再说,衙门里的兄弟们都已经派出去忙活了,今日实在抽不出人手啊!”

其实这话也不算是故意为难,玄镜司确实很忙,每日一早底下的人过来应个卯,然后领了任务就各自去忙了。

就连谢守正,今日还要去处理一桩“飞头”悬案,也是关乎人命,懈怠不得。

唯独林倾月,今日还没领任务,此刻正坐在一边,闲闲地喝着茶,也不插话。

谢守正和那文商侯顾淮应付了几句后,就抱着官帽,匆匆忙忙地要走。

临走前,他悄悄在林倾月耳边道:“顾家的案子涉及人命了,还是得管一管。林副使,交给你了。”

“谢大人,谢大人!”

顾淮追在后面喊了几声,也没把谢守正喊回来,转头看到林倾月,便客气地询问:“您是……”

林倾月把茶杯上桌上一放,淡淡地道:“玄镜司新任副使,林倾月。”

由于玄镜司不涉朝政,也非实权衙门,所以上流阶层对玄镜司一贯轻视,只有用得上时才会求告上门。

所以对于玄镜司内部的人员情况了解得也不多。再加上,东方宴并不喜欢林倾月抛头露面,所以就更没几个人知道林倾月是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