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的好处费上交了。如此以来,这钱就可以入公账。入了公账的钱,拿出来犒劳下兄弟,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其他的司卫们也纷纷起哄:

“对对,兄弟们还没吃晚饭呐!”

“忙活一天,中午就啃了大饼,这会儿真饿得前胸贴后背。”

“我也饿了,正好咱们去吃一顿!”

谢守正还在为难:“还是不合适,这……”

“没有什么不合适的,事后写个折子说明一下,圣上还能在乎这点小钱?走,去天香楼!把司里其他的兄弟们也喊上!”林倾月才不像谢守正那么迂腐,打头去了天香楼。

在玄镜司待的这段时间,林倾月也看清了这里的情况。

说是官家衙门,实则上下人等大多不过是普通衙役的待遇。满衙之中,唯有谢守正一人有正式官身,能领些微薄俸禄。

平常出去需要用到的吃喝花销,也都是他用自己的俸禄贴补。

粗茶淡饭也就罢了,可一旦撞上棘手差事,上至主官下至衙役,个个都得去拼命!

这些也就算了,最让人受不了的就是那些自诩尊贵的豪门大户。用得着他们的时候,笑脸相迎。用不着的时候,连个管家都能出来言语侮辱。

听谢守正说,以前太子在的时候,还能给他们撑腰,且时开私库给他们补贴。

太子出事后,玄镜司也就跟着江河日下了。皇帝虽还用得上他们,可他身处于高位,根本想不到底下人三瓜两枣的事。

看到大伙在天香楼大快朵颐,毫无吃相的样子,谢守正忍不住叹息:“是本官亏待了兄弟们。”

大米啃着大肘子,满嘴流油地道:“大人不要这么说。其实能有个安稳日子,兄弟都很知足。但若是以后也能经常有这种大餐吃,兄弟们也不介意!”

谢守正笑骂了一声:“你倒是想得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