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卿杭不太一样,但她好像从来没说过自己喜欢卿杭,因为她总说要喜欢很多个。

周渔刚才愣神的那几秒钟里也能看得出来卿杭是主动的一方。

她认识卿杭不算太久,高一是同班,那时候同学们就知道了他是被县长特别资助的学生,因为他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白城一中后学校就安排他演讲,那篇演讲稿很短,不到两百字就说完了从他出生到父母相继病逝,再到山洪冲垮家里唯一的房屋。

有人看不惯他的性格,觉得他是仗着成绩好故作清高,也有人瞧不起他贫穷的家庭,知道他爷爷是靠收废品维持生活后说话更是难听,但就算当着他的面挑衅,他也从来没有反驳过半句。

平日里沉默内敛的少年竟然会有那么大的爆发力,程挽月被动地靠在墙上,手脚都被压制着,两人的身体隐蔽又激烈地挤压在一起,周渔只是远远看着都有种面红耳赤的窘迫感。

周渔绕了一大圈,从大路走。

屋檐水滴在身上,她以为是腌木瓜丝的罐子漏了,边走边拉开背包拉链查看。

十分钟前还和卿杭在一起的程挽月突然从前面过来,周渔注意到她嘴唇很红,不是唇膏的颜色,外套的扣子少了一颗,衣服也皱巴巴的,但心情好像很好。

“阿渔你去哪儿啊,”程挽月走近,周渔双手都没闲着,胳肢窝里还夹着一把雨伞,她帮忙拿着,只随便看了一眼,“这是谁的破伞?”

周渔说,“我昨天借了你哥的伞,正准备去还给他,你觉得不好看吗?”

程挽月又多看了一眼那把纯黑色的雨伞,嫌弃道,“直男审美,丑死了。”

“……哦。”

“我要回家,就不和你一起去啦。”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