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头出来看,言辞才不耐烦地开了门。
生病让他身上的那种颓废感更明显了,脖颈皮肤泛着一层不正常的红,眼睛也是湿漉漉的。
程挽月在开门的瞬间从他眼里看到了一丝失落,月满则亏,水满则溢,他越想藏得隐蔽就反而藏不住,桌上的退烧药只吃了一次的剂量,他一直在等着谁来,开门看到是她后的那点失落感就是因为谁而起。
电视开着,正播放着一档综艺节目,家里也不算太冷清,言辞坐在沙发上,目光平淡地落在电视屏幕上,程挽月能容忍他恶劣的态度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怜爱,尤其这种脆弱的时候更容易激起她的恻隐之心。
程挽月陪他待了一会儿,问他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他没理,问他纹在后腰上的字母Y到底有什么含义他也没理。
“不是‘言’吧?你告诉我,我就帮你。”
言辞甩了她一个冷眼,“少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