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良媛跪了下来,“殿下,妾身的宫女全都听到了啊。”

“可月隐殿的人却说许承徽并没有说过那些话,那你又如何解释?你也知道那些是你的宫女啊。”

齐良媛双目含泪地看向萧嵩,心中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可她就要白白地认下这桩事吗?

“殿下,妾身的奴婢碧蓝当时也在场。”慕安然推门而入。

此话一出,众人的脸色皆是变了变。

齐良媛像是看到救星似的看向慕安然,“宸良娣,求您说句公道话。”

萧嵩的眼眸沉了沉,“安然,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说完就朝着慕安然伸手。

慕安然笑了笑,顺势在他身边坐下,“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妾身怎能不过来。”

“安然,许承徽与齐良媛的宫女人各执一词,此事本就难判定。更何况,张三已经招认此事是他一人所为,孤以为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齐良媛紧抿双唇,此时也算是明白了萧嵩的用意。

这是要压下此事。

“殿下,齐良媛乃是北齐的和亲公主,此事若只是受一些伤也就罢了,可现在连太医都说了齐良媛日后可能很难有孕,这与谋杀皇嗣有何区别?妾身以为,殿下当公正处理。”说完看了一眼碧蓝。

碧蓝立刻上前,不等旁人问话便直接说道:“当时奴婢和曲水殿的许多宫人都在场,亲耳听到许承徽承认是她在马场动了手,却是没想到会害得齐良媛失去了生育机会。”

碧蓝的这番话一说,许承徽的脸色顿时灰白一片,就连萧嵩都闭了闭眼。

半晌后睁开双眼不解地看向慕安然,声音不大却满含怒意,“孤以为安然当明白孤的一番心意。”

“正因为明白,所以才说出实情。此事在东宫闹的这么大,父皇和母后知道也是迟早的事。若是不尽早处理好,难免不会在父皇那里落下一个被女人牵着鼻子走的印象,届时不论是对殿下还是对母后,都是被动。”

萧嵩冷冷地看着慕安然,许久未曾说一句话,但是眼神里传达的不满却是令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心寒。

“宸良娣现在真是越来越好了。”萧嵩意味不明地说了这么一句,慕安然权当是听不出里面的深意,转头看向许承徽。

“事已至此,不论你是真疯还是假疯,但你已经承认了你害人的事实。既然如此,不如你就实话实说吧。许大人是殿下的左膀右臂,便是冲着这个情分,殿下也不会对你太过苛刻。”

萧嵩猛地看向慕安然,眼神里是化不开的浓墨。

这个女人,何时也学会了这般出事。

许承徽原本想死不承认,但是碧蓝等人的出现彻底击垮了她的心理防线。

她真的很想实话实说,算是从这件事中彻底解脱出来。

可她还是不敢赌殿下对父亲的情分还剩几许。

慕安然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整夜的做噩梦,焉知不是被这件事折磨的。若你能实话实说,也算是种解脱。”

这句话像是压垮了许承徽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瘫坐在地上失声痛哭起来。

“齐良媛,我只是想让你坠马受伤而已,真的没想过要害得你再无子嗣。”

萧嵩彻底闭上了眼睛。

事已至此,慕安然也不再多说,只是任由许承徽狡辩。

齐良媛也红了眼,左右开弓就给了她几个耳光。

“你作恶多端还想狡辩。”

齐良媛已经看透了萧嵩的意思,就是不打算严惩许承徽,既然如此,那她就自己报仇。

春风见自家主子的嘴角都被打出血了,就急忙上前阻拦被恩琪一脚踹开。

恩琪和赛罕在萧嵩面前也没有对春风再动手,却是将她围住,不让她去阻拦自家主子泄火。

“够了!”萧嵩一声怒吼,齐良媛这才收手。

“齐氏,你可还有一点规矩?”萧嵩怒视着齐良媛。

齐良媛心里泛起一片冰冷,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