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然没有特意关注这件事是如何处理的,反正睡一觉就得回东宫了,不论萧嵩想如何处理,她舍命救人这事已经成了,那就够了。
至于林承徽……若是没有查出黑衣人中有刑部的捕快,或许还真能让她心想事成的晋位。
可如今……呵呵……
慕安然回到东宫时,下了马车就看到萧嵩急切地走上前,先是上下打量一番,随即将她抱在怀里。
“傻不傻,那么多刺客面前,你冲上去做什么?”
慕安然有些委屈却还是一副大义凛然地说道:“妾身如今是东宫后院的主事人,怎能眼睁睁看着林承徽出事而不管。”
萧嵩听着她的这番言语忍不住沉沉叹了口气,“你呀你呀。”
说完才看向其他人,“都回去休息吧,宸良娣与我进宫。”
慕安然心里猜测着,既然是要入宫,想来昨晚之事应该已经解决了。
于是,她貌似关切地问道:“殿下,昨日抓到的黑衣人里为什么会有刑部的捕头?难道他是北齐的细作吗?”
萧嵩脸色有些晦暗。
慕安然假装看不懂,接着说道:“殿下应该将此事告诉林尚书,让他好好彻查刑部的官员,没准不止混入了一个细作。”
萧嵩依旧没有说话,却是握住了慕安然的手,转移话题道:“听说你昨晚射杀了那些黑衣人,想不到你还有这个本事。”
慕安然一脸苦笑,“其实以前除了琴棋书画外,拉弓射箭和骑马也都是学过一些的。毕竟那些个达官显贵们也都是各有喜好。只不过,射箭和骑马学的一般,没有琴棋书画那么精通而已。”
说完,慕安然垂下头,似乎不想再回忆从前的事情。
萧嵩见状立刻就有些懊恼自己的多嘴,好端端的问从前的事情做什么。
慕家一共就剩下兄妹二人,无依无靠更没有背景,难不成还是她出手陷害不成?
萧嵩暗自恼怒自己的疑心。
“昨日之事已经查出来了,父皇和母后听说了你的行为之后很是担心,所以带你过来看看。”
凤仪宫内,慕安然和萧嵩到时,绥安帝和越皇后正吃着葡萄,见他们进来立刻放下手中的吃食,一脸关切地忘了过来。
“傻孩子,昨晚怎么就那么傻,快过来。”越皇后冲着慕安然招手。
慕安然请安后上前,在越皇后下首处坐下,娇憨地说道:“昨晚是个意外,妾身当时也吓坏了,但想着林承徽等人都是妾身带出去的,万万不能让她出事,所以才……”
越皇后满脸的欣慰,“你呀,虽说出身不好,却是个有担当和责任心的,可不比那些高门贵人差。”
慕安然抿了抿唇,随即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看向萧嵩,“听柳良娣说,她昨日派人将林承徽送回来了,她现在可还好?想来她昨晚被劫持时可是吓坏了。”
萧嵩冷笑一声。
慕安然接着说道:“她当时宁死不屈,还说出了北齐细作的藏身窝点,殿下可有派人去查?”
绥安帝冷哼,“此事已经查明了。”
绥安帝看了眼萧嵩,“既然已经查清楚了,你就说出来吧。”
萧嵩脸色明显不好,声音也低沉了几分。
“刑部倒是没有混进去细作,这一切都是林氏父女自导自演的一出戏,目的就是树立林承徽舍生取义的形象,进而让我心生怜惜给她晋位。”
慕安然心里冷笑,果然与她想的一样。
但面上,慕安然先是表现出了一阵错愕,随即叹息道:“何必拿命去演这出戏呢,若是真的不小心出了事,可如何是好。好在林承徽没有受伤,此事便就此按下吧,若是传出去实在是……”
越皇后不悦道:“那几个黑衣人都是刑部的捕头,突然间在皇寺出现,又当众说了那些话,若是就此按下,外面指不定要起什么风波呢。”
慕安然一脸歉意,“都是妾身昨晚莽撞了,若是没有……”
“安然,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