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后院短短时间内就折损了两个良媛,这让大家在唏嘘之余,对争宠上位又重燃了斗志。
算一算,现在良媛的位分上可就剩虞良媛和张良媛了。
若是谁在能在这个时候替补上,就算是没孩子,那日后的日子也不会差。
有这样想法的人很多,但真正开始谋划并付出行动的并不多。
许承徽和小林承徽便开始动了心思。
两人都是从良媛的位置上跌下去的,曾经站在过高位上的人,又有谁能甘心一蹶不振?
月隐殿内,许承徽屏退所有伺候的人,自己一边喝茶一边想事情。
她不是个多么有脑子的人,先前的那些荣光基本上都是因为家族的庇护才获得,如今整个家族只剩下一个远在林州的爹爹,她若是还想回到从前,便只能靠自己。
可靠自己这种事,说一说很容易,做起来却很难。
“春风,你说现在后院谁最得意?”
春风笑了笑,“自然是宸良娣,她自己有三位公子,还得了东宫的中馈之权,哥哥又成了户部尚书。论风光,怕是没几个人能比的上她。”
许承徽沉默了半晌。
她想复制慕安然的这一路是没什么可行性了,首先她就没有孩子,自然也不会再有一个尚书哥哥。
那她要如何做才能重获荣光呢?
永宁殿内,诗雨看着自家主子一个人下棋,看起来一派淡然,但是随身伺候久的人,一看便知主子在想事情。
一盘棋结束,林承徽起身走到床边,看着外面花圃里的争奇斗艳,忍不住轻笑,“咱们东宫肯定是犯点什么说法,一个两个的都因为孩子出事。”
诗雨跟在身后说道:“想来她们也是真的着急,不用不会连假孕和借种的事情都想得出来,真是不怕掉脑袋。”
林承徽勾唇浅笑,人活在世上,很多时候都是不得已。
可不得已也得活。
想活的好就要做更多不得已的事情。
“月隐殿那便是什么情况?”
诗雨说道:“回主子的话,许承徽这两日也琢磨着晋位一事,想来也想争一争空出来的良媛位置。”
林承徽笑了笑,“谁不想争呢,便是我,也想啊。”
诗雨抿了抿唇。
主子去年出了事后,殿下曾说主子五年内不得晋封。
五年的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事。
“主子,咱们也想个办法吧。若真真是五年不得晋封,那五年之后哪里还有您的位置啊?”
“听说北齐不老实,最近刑部抓了很多北齐的细作?”
诗雨点头,“老爷是这么传信的。说原以为北齐内乱,应该不会有心情来咱们大周搞事情,没成想他们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搞事的机会。好在老爷这次端了一个细作的窝点,可是实打实立功了呢。”
林承徽冷笑,“就算是立功,五年之内也不得晋升。”
不过比起她来,终究还是好的。
父亲官拜刑部尚书,就算是再进一步也是很难了,就算没有被自己的事情连累,五年之内也不见得会有升迁的机会。
这么一想,受伤的只有她一人,真是不公平。
她望着窗外的风景定定地看了许久,半晌后转身写了封信,随即递给诗雨,“交给父亲。”
诗雨不敢耽误,接了信立刻就退了出去。
待到十五请安时,小林承徽这才看向慕安然开口说道:“宸姐姐,妾身这里有个不情之请。”
慕安然挑眉看她,“你说吧。”
小林承徽先是叹了口气,随即说道:“李良媛和刘良媛的事情被揭发之后,妾身想了很多。她们为了要一个孩子不择手段,可最后却落得个那般下场。妾身也想要孩子,却不敢有那等大逆不道的心思,所以想去皇寺祈福三日,希望上天垂怜,能给妾身一个孩子。”
其实很多人都想去祈福求一个孩子,可私下里想和明面上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