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色也不好,拍了拍越贵妃的手后看向跪在地上面色惨白但神色无所谓的陈嫔怒声质问道:“毒妇,阅儿只是个一岁多的小孩子,你怎就下的去手?说吧,你是受了谁的指使?”

说完这句,绥安帝下意识地看了眼林海,却见对方面无表情地跪在那里,不只是彻底豁出去了,还是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陈嫔却是半晌不说话,任凭绥安帝骂她,也没有半点要解释的模样。

“陈嫔,你以为自己不说话都可以躲过去?既然将你和林尚书带到了这里,就说明宫里已经掌握了相关证据。叫你们过来问话,也不过是想从你们的嘴里得知你们心中所想而已。如果你们自己都不想分辩,那就由皇上直接定罪也可以。”

越贵妃见陈嫔还是不说话,眼神沉了沉,接着说道:“你可知下毒坑害东宫大公子是何等罪过?那是诛三族的。届时,不只是你,连带着你的母族所有人都要死个透彻。你确定要让你的族人因你一时倔强不肯辩解而受死?”

陈嫔猛然抬头看向说话的越贵妃,眼神从变成了紧张,“如果我说了,可否饶恕我的族人?”

越贵妃下意识看向绥安帝,对方很是不喜欢这种讨价还价,但看着越贵妃的模样还是点了点头,“可以不死,但是要流放。”

虽说流放也是九死一生,但好歹还有那么一生,总好过一点希望都没有。

陈嫔得到绥安帝的准话这才说道:“是我用小宫女香秀家人的性命所要挟,逼她在大公子的饮食里下药。但我不知道那是毒药。”

她看了眼身边的林尚书,接着说道:“是我妹妹也就是林尚书的夫人给我的,当时她说这药掺进食物中能让孩子上吐下泻,却没跟我说这是毒药。我也是在得知大公子毒法时才知道自己上当了。”

林海猛然抬头,“你胡说!这事怎么可能……”

“我有没有胡说你大可以问问你夫人。是她说林良媛处处被压一头,既然除不掉宸良娣,不如就拿大公子出出气。”

林海的脸色惨白。

这种事不用回府询问他心里也知道答案,主要是陈氏对女儿一向宠爱,当初就是奔着入主中宫才进了东宫,谁成想风光没两日,就处处被一个出身不好的良娣压制着。加之女儿时常抱怨自己不受宠,陈氏对宸良娣的恨意就愈发的深了。

如今敢借着陈嫔的手去毒害大公子,也不是做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