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都是夫君赏赐,她倒好,一个嫁了人的女人,还巴巴地盼着自己娘家哥哥送东西,可真是出息。
“原来是李大人派人送进来的啊,怪不得看着不凡呢。我瞧着你头上的这根朱钗也是极好的,也是一道送进来的吗?”
李昭训开心极了,忽然就觉得平日不待见的平昭训居然这么有眼色,当真是让她痛快。
“自然是。你要是没事可以跟我回去坐坐,我可以送你一些。”
平昭训佯装受宠若惊,“真的吗?那真是谢谢姐姐了。”
一句“姐姐”听在李昭训的耳朵里舒服极好,脸上的笑容犹如盛放的牡丹,带着平昭训欢欢喜喜地离开了。
张奉仪和林奉仪看到这副场景后彼此互视一眼,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颜昭训这事她们自然也都知道了详细的内情,自然也不相信凭着颜昭训自己能做出这种害人性命的事情。
若说这背后没有高人指使,她俩是万万不信的。
最让人怀疑的就是一直和颜昭训交好的平昭训,如今颜昭训一死,平昭训就将目光放到了李昭训的身上,也不知李昭训这个蠢货能不能扛得住。
正院里,面色惨白的许氏被扶着靠在了床头上,此时看着以慕安然为首的几个光鲜亮丽的女人,顿时觉得气愤难耐。
“太子妃近日可觉得好一些了?”
慕安然率先开口。
许氏上下打量她一番,身上的穿戴全都是最高的规格,款式也都是最新的样式,饶是她没有缠绵病榻时,也不是时时都有这么好的穿戴。
可这个贱女人她凭什么?
就凭她生了三个孩子吗?
“想你从前刚刚进府时,还只是被赏赐生孩子的玩意儿,谁能想到不过一年多的光景,你竟然成了良娣,还可以暂管后院大小事务了,真是世事难料。”
珍珠的脸色顿时一僵,与李嬷嬷对视一眼后都有些担忧地看向慕安然。
就算自家主子是太子妃又如何?
如今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任谁都知道光景没几年了。
此时掌家的是宸良娣,即便她的出身再不堪,此时也是要在人家手底下混饭吃,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她们这些做奴婢的最是清楚。
果然,许氏的话音一落,越良媛看好戏地看向了慕安然,林良缘则是低头不语,柳良媛则是有些担忧地看了过去。
慕安然却是轻笑出声,“这世界上难料的事情多了,何止这一件呢。毕竟,如太子妃这般身体康健之人,怎么忽然就缠绵病榻了呢?是有人蓄意陷害还是报应不爽呢?”
许氏被气得瞪大了眼睛,指着慕安然激动得咳了半天。
“你个混账,就算你现在掌家,也终究是个妾。只要有我在一日,你就是上不得台面的妾。”
慕安然拨弄了一下茶盏,随即漫不经心地说道:“就好比曾经的宋皇后与越贵妃?”
她抬眼看向面色急剧发白的许氏,笑道:“只可惜,如今宋皇后已死,后宫真正当家做主之人只有越贵妃。”
169 准备过生辰
许氏颤抖着手指着慕安然,“你什么意思?你还想杀了我不成?”
慕安然放声大笑,看傻子一样地看向许氏,“太子妃说笑了,我杀您做什么呢?只要有您在一天,我就会一直掌着管家之权,毕竟主母体弱,我该要分担。可若是你死了,殿下势必要再娶一位太子妃,届时与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呢?”
许氏似在琢磨着这句话,竟是半晌回不过神来,倒是林良缘瞄了一眼慕安然,眼里晦暗不明。
慕安然只是例行公事过来看看,也没有真的要嘘寒问暖,见时辰差不多了,随即起身看向李嬷嬷和珍珠,“你们好好照顾着太子妃的身体,只要我掌家一日,就万般不希望太子妃出事。所以,正院有什么短缺的,尽管派人去曲水殿找我。”
此时的珍珠和李嬷嬷心情颇为复杂,宸良娣这话说得是不是太过坦荡露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