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语又能如何?
越君路当初说那些话的时候可是丝毫不避人,被人家正经的太子妃听见了那些狂悖之言骂你都是轻的。
“如今皇上对嵩儿是越来越倚重,但我们依旧不可掉以轻心。”
柔珠思索片刻后说道:“娘娘,奴婢得到一个消息。说是宸良娣的哥哥在任上办差不是很顺利,这其中似乎有越大人的手笔。”
越贵妃拿起点心的手忽然一顿,诧异地看向柔珠,“怎么回事?”
柔珠将听到的事情娓娓道来。
“许是越大人怪罪宸良娣当众多管闲事,坏了越大小姐的前程,既然不能拿宸良娣出气,便将矛头对准了慕大人。听说是救济灾民的事情,越家一派的官员全都不配合,慕大人的救灾一事办的就十分不顺,最后还是柳家出手相帮,才度过了这个坎儿。”
越贵妃气的手抖哆嗦了。
这个越大人不用想都知道是她那个目光短浅的哥哥。
小慕大人是宸良娣的哥哥不假,但更是嵩儿的人,这何尝不是自己一脉的官员。
他就算心里有气,也不能在自己人的身上没事找事吧。
这事若是不被发现还好,若是被嵩儿发现,那后果当真是不堪设想。
曲水殿前院,萧嵩看着慕流风的奏折直接气的拍桌子。
“舅舅他到底有没有脑子啊,他的眼里是不是只有他们越家人,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
在屋内伺候的福安眼观鼻鼻观心,大气都不敢喘。
别以为他现在坐上了太子之位就了不起,只要一天不是皇上,就什么都有可能发生。
他自己尚且小心翼翼,舅舅倒是敢对自己人使绊子。
“殿下。”
陈远在门外喊了一声,萧嵩控制着情绪,“何事?”
陈远小声说道:“是越良媛带了新做好的糕点来了。”
天杀的。
他在门外守着,但殿下刚刚那么大嗓门的喊了一嗓子,他还是听的清楚。
如今再扫一眼院子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越良媛时,只在心里默默为她祈祷。
屋内安静了好半晌才传来萧嵩的声音,“让她进来。”
陈远有些惊讶,他刚刚分明听见殿下在里面喊的那句话是与越家有关系的,怎么现在还会召见越良媛?
难道是他听错了?
陈远得到指令后,恭敬地请越君瑶带着点心盒走了进去。
越君瑶还以为自己这次未必能见得到表哥呢,没成想这么容易就进来了,想来表哥先前对自己的怒气早就烟消云散了。
思及此,越君瑶心里美美哒提着食盒往里走,才看见萧嵩的面,正打算娇滴滴地请安时,迎面就被一道折子砸在了脑门上,紧随而来的就是萧嵩暴怒的吼声。
“你们越家人还真是心大无脑,竟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搞事情,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是想自立门户?”
越君瑶头上的一支珠花随着奏折一起掉落,牡丹花一样的娇艳面容此时也满是错愕与无助。
她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一时间连请安都忘了,就这么提着食盒呆呆地看着萧嵩。
福安实在有些不忍心,轻咳一声道:“越良媛,您是来给殿下送吃食的吗?”
越君瑶这才回过神来,但脸上却没了方才的雀跃与欢喜,取而代之的是慌乱与无助,就连说出来的话也不带半点娇滴滴,反而是充满哽咽。
“妾身……呜呜呜……给殿下送……呜呜呜……桂花酥……”
越君瑶说到后面整个人都控制不住情绪,直接‘哇’一声地哭了出来,站在原地提着食盒哭的委屈又无助。
福安闭了闭眼,还真是有些不忍心。
萧嵩原本就恼怒,此时见到越君瑶这副模样就觉得十分厌恶,猛地一拍桌子,吓得越君瑶突然就哽住了。
“出去!”
若是换做以前,越君瑶听见这句话一定会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