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郡主气的面色涨红。

她怎么也想不通,一个耗不起眼的宫女,怎么这么容易就被找到了。

“郡主饶命,奴婢不敢污蔑。是您身边的丫环来找的奴婢,还给了奴婢五十两银票。”

说完,小宫女就从身上取出一张银票递了出去。

徐四九上前接过之后,就下意识地看了眼永宁郡主,随即将银票递给了绥安帝。

绥安帝看到上面的丰裕钱庄四个大字后也下意识地看了眼永宁郡主。

外人不知道,但皇室中人都清楚,这个丰裕钱庄的背后东家就是长公主。

永宁郡主早已习惯用自家钱庄的银票,根本就没有察觉出有任何的异样,但是长公主观察着他们的眼神,心中已然明白。

这一局,永宁落了尾巴,没有扫干净。

但她面上还是一副气定神闲,只要有她在,女儿就算是闯下天大的祸事,她也能摆平。

“舅舅,这个宫女肯定是受了旁人的指使才会来污蔑我,舅舅可不能相信她的话。”

永宁郡主跪了下来,心里早已慌的不行了。

绥安帝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这点女儿家的小把戏自然早就看出了端倪,但今日有长公主在场,他无论如何还是要给些面子的。

“将宫女拉下去杖毙。”

徐四九得令,与侍卫一起堵住了小宫女的嘴,将她拖了出去。

绥安帝这才看向永宁郡主,“永宁的年纪也不小了,是适合该成家了,朕记得宣平侯家的嫡长子陆瑾轩任职工部侍郎,至今还未成亲,是个年少有为之人,朕就为你们二人赐婚。”

永宁郡主惊呆了。

“舅舅息怒,永宁有心悦之人,还请舅舅成全。”

听到绥安帝旨意的陆瑾轩原本还在皱眉,想着如何拒绝,没成想永宁郡主就率先出手,他嘴角划过一丝笑意,随即起身出席,跪在大殿之上附和道:“皇上赐婚乃是臣的荣幸,可永宁郡主既有心悦之人,若强行让我们成婚,难免委屈了郡主。臣想着,婚事终究是大事,还是不要勉强的好。”

绥安帝的脸色明显沉了下来。

淮安长公主轻咳一声,嗔怪道:“永宁啊,你若是有心仪之人便告诉舅舅,你这样藏在心里不说,舅舅怎么会知道呢。”

永宁郡主得到暗示,立刻磕了一个头说道:“永宁心悦……”

话还未说完,就听见有人喊了一声,“成国公府小世子怎么晕过去了。”

永宁郡主顾不得再说什么,慌张地朝着说话之人的方向望去,果然瞧见成国公府那一桌甚是慌乱。

越贵妃皱眉,自然看出了其中的门道,便看向绥安帝劝道:“皇上,想来今日不是赐婚的好日子,不如择日再说。”

绥安帝并不是真的想给永宁郡主赐婚,主要是想通过赐婚一事让永宁郡主安分一些。

可事情闹成这样,饶是他再傻,也看出来这几个小辈之间的不同寻常。

“罢了,今日之事到此……”

他的话未说完,就看见萧嵩大步走了过来,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父皇,宸良娣的孩子落了。此事皆因永宁郡主而起,儿臣请父皇责罚永宁郡主,还宸良娣一个公道。”

越贵妃闭了闭眼,她就知道自家儿子不是个肯吃亏的。

淮安长公主冷声道:“嵩儿这是何意?宸良娣落胎一事与永宁何干?难道嵩儿宁愿相信小宫女的胡乱攀诬,也不愿意相信自家表妹的清白吗?”

萧嵩不理会长公主的质问,只是一双眼满是倔强地看着绥安帝。

“宫女已经指出一切都是永宁所为,难道东宫的子嗣便是这么不值钱,只让一个小宫女顶罪吗?”

长公主气的站起身来,“嵩儿,现在是除夕宫宴,你到底想怎样?”

萧嵩这才冷冷地望向这个不太熟的姑母,毫无感情地说道:“请姑母唤孤太子殿下。”

长公主震惊地看着萧嵩,没成想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