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太子殿下,能留下一命已经是恩赐……”

“恩赐?大好年华的一个人就这么被发落到了皇寺,日后她的日子该多么难过啊。爹爹明明可以替姐姐求情,可他一心为了前途而选择装聋作哑,甚至为了讨好当今的太子殿下,还要将我送进来。娘亲只有我们两个孩子,难不成要我们都折在这虎狼窝里吗?”

夏茶见张良媛的情绪有些激动,急忙将殿门关上,“主子,您别激动,小心隔墙有耳。”

张良媛用力深呼吸,好半晌才平复下来内心的焦躁。

“姐姐的事,爹爹不管,我管。既然她不顾我们姐妹的死活,执意要用我们换前程,那就别怪我擅作主张。”

夏茶有些担心,“主子,今儿个宸良娣不是让您好好打听从前的事嘛,会不会其中当真是有隐情?或许此事与她无关?”

张良媛嗤笑,“我与姐姐的关系一向好,她曾不止一次在信中与我诉说慕安然的霸道与专横。虽说发落我姐姐的人是太子殿下,太其中若没有慕安然的挑拨,太子殿下为何要发落自己的侧妃?我姐姐可是上了皇家玉蝶的侧妃啊,竟被贬为侍妾发落到皇寺,这对她太不公平了!”

张良媛猛地将手中的茶盏摔在了地上,吓得守在外面的霜白轻声询问。

“无事。主子只是不小心而已,你稍后再进来收拾吧。”

霜白应下,没有推门而进。

她是殿中省送来的宫女,在这些主子的心中自然比不得陪嫁丫头可靠。

原本她还有些想争宠的心思,但瞧见今儿个张良媛的做派,她想着以后还是少掺和她们主仆之间的事情吧,免得小命不保。

毕竟,宫里的各种纷争见多了。

彼此见面一过招,就能猜出谁胜谁败。

今儿个在正院里宸良娣一副不惹事但也不怕事的做派,根本就没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偏巧张良媛还头铁地往上冲。

当时她都替自家主子捏把汗,生怕她出师不利就直接被宸良娣按死在地上。

好在自家主子还算是个能屈能伸的,只是探探路便及时收手,要不然她可真要求着李管事把她调走了。

“你们主子呢?”

珍珠笑意盈盈地走了进来。

霜白立刻迎上前,客气地说道:“主子在屋内更衣呢,珍珠姐姐稍等,我这就去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