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妾身的姐姐虽然在皇寺祈福,但到底没有被太子殿下休妻,所以按照常理应该还算是太子殿下的女人。既然如此,不知她现在是个什么位分呢?总不能一直称呼她为侍妾吧。”
许氏下意识就看向了慕安然,眼神里带了一丝幸灾乐祸。
果然,张良媛是会替姐姐报仇的,以后可有好戏看了。
“这件事多亏张良媛提醒,不然咱们都将此事忽略了。”说完看向慕安然,“宸良娣觉得此事该如何处理比较好呢?毕竟张侍妾曾经是因为得罪你才被发落皇寺祈福的。”
许氏直接将矛头转到了慕安然的身上,其他人也都来了兴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唯有虞承徽皱眉反驳。
“太子妃,宸良娣当初只是个庶妃,就算张氏已经被降位,难不成还能因为与庶妃不合就被发落到皇寺吗?更何况,发落张氏的是太子殿下,此事要如何解决也该是问殿下,而不是问宸良娣。您这样说,岂不是让张良媛误会宸良娣,您就不怕二人日后因为此事而闹出事端?”
许氏瞪着虞承徽,一张脸红了白,白了红。
“我竟不知,这后院现在竟是由一个承徽做主了。”
虞承徽干脆起身跪下,“妾身刚才的话有些冒失,但只是考虑到张良媛才进来不久,想必对以前发生的种种不是很清楚,若这个时候误会了宸良娣,怕是……”
“够了!”
许氏气的拍桌子,怎么一个两个的对慕安然都那么好?
贱人还真是会收买人心!
慕安然叹了口气,看向张良媛道:“你刚进来不久,对眼前的事情可能知之甚少,若真想知道你姐姐为何被发落到皇寺也不难,但我劝你还是私底下悄悄的去问,而且还要多问几个人,以免有人拿你当刀使。至于你姐姐如今该是个什么位分,我觉得这件事你该是问殿下,而不是在这里为难太子妃。”
张良媛看了看许氏,又看了看慕安然,笑了笑,“都是妾身鲁莽了。妾身也不是非要知道些什么,只是想着姐姐若是能有个正经的名分,日子也能好过一点。至于从前那些事,家里人是不许妾身乱打听的。”
许氏眼见矛盾没有激化成功,心里十分不爽。
“张良媛与宸良娣住的不远,日后有什么想了解的自是可以去找宸良娣,想必她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张良媛起身行礼,“那妾身日后就多叨扰了。”
慕安然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再往下说什么。
大家都散了之后,慕安然带着碧蓝往回走。她的位分高,自然是走在前面。
身后跟着林良娣、张良媛,虞承徽和赵昭训,她们住的都是慕安然那半边,要回去自然只有这一条路。
而且,位分高的若是走在前面,位分低的就不可以贸然越过去,除非你受宠或是挑事。
于是,碧蓝扫一眼身后又小声同慕安然嘀咕,“良娣,奴婢瞧着张良媛有点奇奇怪怪的。还以为她刚刚要闹腾一番呢,没成想被您一句话就压回去了。既然如此,还起什么刺儿?”
慕安然慢悠悠走着,时不时欣赏一下花草,手中的团扇偶尔遮在头上挡一下太阳。
“今儿个是探路,招数还在后头呢。”
碧蓝怔了一下,随即一脸的恍然大悟,再扫向身后的张良媛时,眼神都带着防备。
回到云光殿,夏茶和霜白先是为她更衣,又是递了凉茶,一番折腾过后,夏茶才不解地询问。
“主子,进府前,老爷不是嘱咐不要再提大小姐的事情嘛,为何您今日……”
张良媛将茶盏放下,嗤笑道:“爹爹一心为了他的前途,哪肯分半点心思在我们这些儿女身上?姐姐原本是睿王府侧妃,怎么就能一下子变成侍妾,还被发落到了皇寺?”
夏茶叹气,她是张良媛的陪嫁丫头,知道的事情自然是多,此时听见自家主子说这些,心里也不好受。
“夫人为了大小姐的事没少掉眼泪,可老爷说大小姐犯了事触怒了